“可我怎么听说临阳王妃与云皇有一腿,这孩子其实是临阳王妃和云皇生的,她为了让儿子上位,把亲生孩子给了云皇,而自己随手抱了个孩子回来养,你瞧这些年,不管这位卫公子如何出色,王妃也不见得多喜欢他,好好的王府公子愣是被逼得去操了贱业。”
“不对,”又有食客加入进来八卦道,“我可是听说这临阳王妃和云皇在战场上一见钟情,后来苟且有了孩子,云皇爱重临阳王妃,又爱屋及乌,将她所生之子与自己的嫡子调换,搞得人家好好的中宫嫡子,成了临阳王府公子,而临阳王妃的孩子却被云皇当成储君培养。”
“哎,说来说去,最可怜的还属临阳王,婆娘偷人不说,还帮仇人养孩子,要是他泉下有知,估计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啰,对了,还有云枫那位李皇后,也是可怜人……”
食客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秦珍却放下调羹,又快速掏出几枚铜钱放到桌上,人拔腿就往郡王府去,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风纯如今不在楚京。
脚步一转,秦珍立即赶往临阳王府。
卫末走后,她一直没有刻意打听他的消息,那年,他说要跟舅舅去云枫,她没多想,后来,她想得多了,隐约觉出点东西。
这些谣言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想印证这些消息,最快的方法就是接近临阳王妃这位当事人。
“哎,我的酥饼。”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给你买一个。”
秦珍忙赔不是,怪她走得太急,又心不在焉,不小心撞到一位华服少女。
那女子一脸不开心地看着秦珍,接着又拉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水蓝色的裙摆上赫然留下一条油印子,那是酥饼滚落时沾到的油渍。
女子哀叹,“完了,我的新裙子。”
秦珍一脸歉意,“抱歉,弄脏了姐姐的裙子,我会照价赔偿,姐姐不如随我去客栈,先换身干净衣裳。”
“你照价赔偿,你知道这件裙子值多少银子吗,瞧你人不大,口气却不小,”女子摆摆手,“算了,算我倒霉,我家就在附近,我回家换。”
秦珍见她如此通情达礼又大方,反倒过意不去,她忙道,“这位姐姐,我或许赔不起你的裙子,但我一位朋友日前从南昭来,给我带了些那边最时兴的布料,如姐姐不嫌弃,不若随我走一趟,姐姐可以从中挑选一些,就当是我给姐姐的赔礼。”
那少女一听,顿时起了兴趣,“当真是南照最时兴的料子?”
秦珍点头,“自然,姐姐去看了就知,就算没有姐姐看中的衣料,我那还有一些香料,也是我朋友从南照那边带过来的。”
“是么,那太好了,咱们赶紧走,你住在哪家客栈,快带我去。”少女拉起秦珍就走。
秦珍失笑,带着女子到她落脚的欢客居。
路上,秦珍知道了女子的名字,柴欣兰,听到这三个字时,她一下联想到凤阳世子的前未婚妻,柴凝兰。
都姓柴,名字里都有一个兰字,她暗想,这两人莫不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