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杨乔顺吃惊不已。
终于,期末考前一周,四个孩子把钱一分,暂停一切经营性业务,迎接初中生涯的第一场期末考。
***
“这丫头,咋一天尽往外头跑,好容易白回来,别又给晒黑了。”乔大花盛一勺猪食,还没来得及放猪槽,就被小花“嗷呜”一口拱翻了。
热乎乎的猪食全洒她鞋面上,气得老太太破口大骂,精心伺候也快一年了,肉是一两没长。
“宰了算球,白费粮食。”
张灵芝赶紧安慰她:“算了妈,就当养条狗吧,不图它长肉,雨桐和灵坤都说它有灵性,拦着不让宰。”
这尖嘴猴腮晚喂一分钟少喂半瓢就得上房揭瓦的野猪有灵性?乔大花不信,可宝贝孙女确实说过宰啥都行就是不能宰它。
“得得,都是小祖宗。”乔大花吐了口唾沫,忽然问:“阳子外婆他们又进山了?”
“说是去瞧瞧,选块合适地儿,趁农闲把房子盖起来。”
“嗯,也不急在这几日,你劝他们该休息还是好好休息。”前几天大伯将半年前的鸡枞油卖了,又赚了几千块,加上收的粮食,养的另两头肥猪,鸡鸭啥的,家里暂时不缺钱。
张家也怪可怜,住到开春再盖也无妨。
但张外婆怕闺女在婆家抬不起头,刚搬来就琢磨盖房子,没事儿就往山里跑,开自留地,找猪草,顺带选地方。
正说着,雨桐拉着大伯舅舅,做贼似的猫进屋,还把门给关上了。
“大伯,舅舅,咱们盖房子吧。”
两个成年人对视一眼,“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钱放手里只会越来越贬值,不如换成实物可靠。”
大伯疑惑道:“啥叫贬值?”
“现在两块钱能买三斤米,但随着经济总量增加,工人涨工资,化肥农药涨价,明年这时候只够买两斤半,后年两斤,进入二十一世纪就只能买一斤了。”
大伯点点头,说粮食他懂。
“但咱们盖成房子的话,同样一栋洋楼,今年只用两万,明年得三万,后年可能四万五万。”
张灵坤接口道:“但咱们挣钱的速度肯定赶不上涨价的脚步。”
以前给老二交学费就是这样的情形,一年比一年多,饭菜一年比一年贵,大伯也曾幻想过,要能早两年上学就好了,省钱。
道理都懂,可——“洋楼还是算了,先给你舅盖几间新瓦房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