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扉在旁边直接拿叉子叉了这孽畜的手:“我先尝尝味儿。”
疼的王旭东哎呦哎呦,可怜兮兮:“颜颜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何雪言伺候她爹吃完饭,刚从房间里出来,瞧见这闹腾,对王旭东道:“就你不老实,占人一顿饭便宜,就想着占人一辈子,不要脸。”
王旭东捂着手,算老实了:“雪言,当着你家里人面,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也顶好面儿的,给你弟弟留个好印象。”顿了顿,看着何雪杉道:“自古文理不分家,我最近正在写科幻小说,正缺一个你这样搞研究的顾问,你刚回国,不如哥哥带你好好玩几天,见见繁华的北京城。”
何雪言一巴掌打了他后脑勺:“离我弟弟远点。叫我看见你接近他,小心我砍你的腿。”
她极少这么凶,当时都把王旭东吓愣了,举着手:“我离他远远的。”
何雪杉在对面腼腆,劝她道:“二姐,我好好的,你也不要紧张。”
何雪言坐在她弟弟旁边,护犊子那样道:“你不知道这人坏。如今家里的事刚过,你还要念书做研究,住几天,陪陪爸,你再回去。”
何雪杉在她跟前倒不像是弟弟,宛如她儿子听话,点了头:“我都听二姐的。”
……
她一家这出戏,看的王旭东汗毛都竖起来了,眼神剜着何雪茗,问这是怎么了。
何雪茗低头吃着饭,漫不经心道:“杠打老虎鸡吃虫,我们仨一个怕一个。看什么看,你离我弟和我妹都远点。”
哇塞,王旭东算看明白了,她们一家子三姐弟都是斯德尔哥尔摩综合症。大姐对二姐凶,越管的何雪言抬不起头,何雪言还越不跟她姐姐闹。她反过来管的她弟弟抬不起头,事事都全不反抗。
王旭东因而对白霖羽道:“没看出来啊,她还有两幅面孔。”
白霖羽笑笑,给王旭东夹菜堵她的嘴:“你不知道的,多了。”
颜扉倒是高兴,对白霖羽道:“白老师,你不觉得……雪言凶起来。”
“什么?”
“还挺攻的吗?”
王旭东差点把自己呛了。
……
饭吃了,一群人收拾了桌子,何雪言系着围裙在水槽边洗碗,颜扉给她擦盘子,听见外间白霖羽要走,何雪言才走出去,送人出门。
王旭东开车刚好带白霖羽走,路灯下面,白霖羽要上车,何雪言喊了她一声,很自然上去给了她拥抱,说了谢谢你帮我。
白霖羽露出微笑,抱着她道:“早点休息,再见。”
何雪言点头松开她,让王旭东好好送她回去。
车从巷子里开出去,何雪言侧头看了身边的颜扉,去拉她的手道:“人都走光了,忙了几天,终于安宁了。”
颜扉把她拉着,淡淡道:“我还没走。”
这话一语双关,何雪言忧郁的眸子散出些温情的光,端详她的面容道:“颜扉,你走到哪儿,你都在我心里。”
这大约是她能说出来最肉麻的话了,颜扉把她的手拉的更紧:“我是撞了多大运气,叫你牵肠挂肚。”
何雪言嘴角微微上扬道:“那是很大的运气了,你还不好好珍惜。”
她自信起来,颜扉笑嘻嘻挽着她胳膊,把她拉回小院子,叽里呱啦在她耳边说着珍惜,怎么不珍惜,特别珍惜。
大冬夜晚上,何雪言被她拉回房间,颜扉给她冲了奶茶,缩在沙发上,盖着一张毛毯,一块看电视,何雪言叫颜扉抱着道:“也不知道,我把我屋子的东西都卖了,够不够给我姐还债?如果不够,我是不是还要卖了这院子?”
颜扉微微皱着眉头,想她这金枝玉叶也是可怜,自己也没享受几天,坐牢一样看着一屋子的古董字画,全叫那大姐败家折腾光了,心疼死她们雪言了,捧着脸亲了又亲道:“别急,警察都在通缉你姐夫了,万一赃款能追回来呢?这事儿,你姐按理也是受害人,现在舆论也都站在你们家,你姐夫身败名裂,就算卷款在国外,那也是赃款,可以起诉的,你姐自己的锅,你帮点可以,全帮了她不长记性。剩下的钱她自己名下又不是没财产,要卖也是她卖她的房,她没地方住,你再接济她。”
何雪言也不傻,点了头,窝在她怀里道:“就是,我好不容易娶了你,不能搞到连个房子都没有,让我老婆住哪儿?”顿了顿,淡淡笑了,摸颜扉的脸:“我要留着院子,好好养我老婆。”
颜扉叫她甜死,在她脸边猫儿般乱蹭:“何雪言,我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嫁入豪门了是不是?”
她一张妩媚可爱面孔,撒娇起来粘死人,何雪言叫她蹭的痒痒,淡淡笑了道:“是啊,你了不起,终于嫁入豪门了。可惜一进来,家里就叫我姐掏空了。就剩这院子老值钱,可也不能卖,我也辞职失业在家。”
颜扉听了也没泄气,紧紧搂着她,心里都是恋爱的甜道:“我养你啊,雪言,就凭你长得这模样,我要包养你一辈子。”
何雪言在她怀里感觉好暖和:“那你这模样,我是不是要包养你俩辈子。”
颜扉仰着自己那张倾国倾城的狐狸精脸,笑了道:“少了,我的脸值起码值三辈子!”
何雪言捏她鼻子:“臭美。”
颜扉咿咿吖吖一阵,把她按着又亲了一口,亲着亲着上了头,把她拉起来往床上扔,何雪言也没抗议过,也是想的厉害,亲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