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过了一天一夜,梵降冰才把分布在全身各处的毒素清除完毕,慢慢收回双手,紧闭的眼眸张开,露出疲惫的神色。
听到动静,外面的盛然和紫宇锐一起冲了进来,“怎么样了?”盛然紧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盛若歆问。
没事了,就是用的时间太久了,睡过去了。
“你也快去休息一会儿吧,都忙了一天一夜了。”紫宇锐站在旁边提醒。
“我没事,坐一会就好了,不是还要急着赶路吗?盛然留下,你们兄弟二人先找地方住下,等盛若歆好点之后一起去调查一下宇文世家的情况吧!锐大哥,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梵降冰站起身来,拉着紫宇锐就要出去。
“降冰,坐下,你还真是性急呢,累了那么长时间,先歇歇再说。”说着把早准备好的水、饭递了过来,
梵降冰心里一阵温暖,当初那个人也是这么关心他的,可现在……,不由得心中黯然。慢慢喝了口水:“锐大哥,你们不是还要急着回去平乱吗?怎么这会不急了?”
“昨天夜里传来消息,咱们的替身都被杀了,把戏也被拆穿了,但是皇兄也不是好欺负的,二皇兄叛变的兵马被大皇兄控制住了,二皇兄现在正在调人回援呢,不然他的命就难保了,命都没有刺杀我又有什么用。总之一句话,玄紫国内我大哥已经搞定了,我们不用着急着回去了。”紫宇锐眼露崇拜地说着。
看得出来,益王紫宇锐对于那个自己未曾谋面的大皇子紫悠是百分百的崇拜着和自豪着。
“这样啊,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顺便闯闯这个风雨飘摇的江湖吧!”梵降冰很兴奋,上次出门被梵凌羽规定了期限,而且还有目的在身,出来三个月也没有好好玩几天,这次不同,没有了要紧的事,可以好好看看这片大陆的江湖面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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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盛家有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小山庄,明亮的屋子里,宇文天和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就这么把人给放了?”平静的声音更显得可怕,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二叔,我们所有人连他一个人的气势都抵挡不住,反抗又有何用,被杀光了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还不如先稳住他们,我们回来再想办法。”宇文天不卑不亢地说,他不觉得自己是贪生怕死的行为,觉得自己这样做很理智。
“好,很好,你们确定你派的人能盯着他们?别又象六年前一样把人跟丢了。”
“六年前天儿不是还小吗?再说那个小孩子也没多么的重要,也就没太重视。”宇文天辩解着,忽然一个名字从脑海中闪现。
“啊……二叔,您还记得六年前那两个人的名字吗?”宇文天急切的声音让宇文流很惊奇,难道有什么不对。
“孩子叫降冰,侍从叫萧然,怎么?”
“我想起来了,被劫的那天中午,我和德叔在酒楼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伙六人,其中两个就有一个叫降冰,一个叫萧然的,看年龄也差不多,不会那么巧是六年前的两人吧!我无意中提到盛若歆的事,他们还挺有兴趣还向我打听情况。”宇文天吃惊地张大了嘴。
“你跟他们说了吗?”没有语调的声音有点阴凄凄的。
宇文天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察觉坐在上位人的情绪,情不自禁地道:“当时看他们只是好奇,就跟他们说了,应该不是他们劫的吧,那个降冰看起来柔弱的很,还差点被人调戏,还是我救了他呢!”
“蠢货!”茶几应声而碎,也把自顾自说的宇文天拉回了现实,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恐地看着那个平时优雅温和的二叔。
“真是愚不可及,来人,把这二人编入影子前锋队。交出令牌,现在这件事由我亲自接手,你们下去吧。”宇文流怒气冲冲,平时温雅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宇文天和中年男人不敢在说什么,退了出去。
这时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此人长着一张长脸,留着两缕小黑胡,微黄的面皮:“主上,劫走盛若歆不算什么,可是破了迷魂可就不简单了,试想没有解药,要硬逼出体内全部的迷魂需要多么强的内力和控制力,一个不好两人都得完蛋,依我看,咱们还是先不要惊动他们为好,监视起来,先把情况没清楚再动手不迟,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哎!这个宇文天这么一件小事都能办砸了,我是被他气得,你另外派人把他们几人的情况背景调查清楚了,再做安排,去吧!”
“是”
宇文流站起身来,低头沉思着下一步的动作,眼神中露出嗜血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