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大门,一行人就看到了一个假石山立在宅子的院子里,穿过假石山,便到了厅堂。
四周已是尘埃遍地,蛛网遍布,丝毫不见人气。
然而,走着走着,程阳便察觉到了端倪:他瞧见地上的一层似乎刚烧完没几天的灰烬。
程阳缓缓蹲下,随手捡了一根小树枝将灰烬扒开。
众人看到后皆是凑了过来。
只见,在他扒开灰烬的瞬间,里头爬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正疯狂地往地缝里爬去,发出“嘎啦嘎啦”、令人发指的声音。
陈兴德见状一惊,忙问:“高人,这是什么东西啊?”
程阳抬眸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站起来说道:“五行之气,乃生气之别。行,则万物发生;败,则藏污纳垢。”
随后,程阳转身看向宅子大门的方向,又道:“正门对穿,堂煞皆来。常年以往,戾气聚集,则生怪虫,名曰怪哉,得怨而生。”
不仅是陈兴德,就连张宇凡三人闻言,心头皆是打起了一股冷颤。
程阳看向陈兴德:“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陈兴德面露难堪,他扭头看了一眼张宇凡几人,又看向程阳,说道:“你们是外乡人,你们不知道。”
“这个宅子,两年前死过人。”说着,陈兴德眼珠子瞪大了一圈,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胡扯:“还闹过鬼!”
而后,他便将这座宅子的事告诉了众人。
“死的是罗家的闺女。
“这罗家闺女,长得漂亮,自然就爱打扮,可事情就在这儿出岔了。
“都说这罗家闺女头发买的不好,听说是从死人头上剪下来的。
“罗家以前是镇上的财主,可自从这闺女接了这头发以后,风水就变坏了,生意也越做越差。
“这罗家老爷,就怪他这闺女头发接得不好,于是就把她闺女的头发全部剪了下来。”
众人听到此处,不由暗吸一口冷气,接着又听陈兴德讲述:
“这罗家闺女,可不比我们这些乡下人皮糙肉厚。
“哎……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一晚上就给剪成了半个秃子……
“这罗家闺女上吊那天,是两年前的四月初四。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天上下着小雨,阴的很。
“都说这闺女死的不好,走的时候,还穿着一身大红衣裳。”
“罗家老爷也嫌晦气,就请了个高人来改风水。”说着,陈兴德指了指院子里那座俩石山,“弄了个假山石来镇着。”
“谁知道这闺女死的时候,她怨气太重了,镇都镇不住。”
“后来她爹娘都搬走了,就剩这个空宅子,卖都卖不出去……直到现在,镇上人要是走夜路,都绕着门口走,都说这不干净,听说晚上还有动静呢!”
听着陈兴德的讲述,张宇凡几人心头不禁一凉,再次打探这个宅子的目光里变得谨慎了许多。
程阳扫了一眼厅堂,说道:“这个宅子戾气太深,所以才生了这么多怪虫。”
说着,他看了一眼陈兴德,并吩咐道:“你去准备一只公鸡,两碗黄酒,三盏烛台,趁今夜子时,阴阳交替,咱们把怪虫给他引出来。”
陈兴德应了声,随后转身离开宅子,准备材料去了。
程阳等人随后也离开了宅子,在返回陈兴生家的路上,程阳饶有兴趣地对张宇凡几人说道:“等赶出陈兴生体内的怪虫,几位帮我一起捉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