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兄来通天路干嘛,不参加大比总不能是因为通天路最近人多所以顺手捞个痛快吧?”
“额。。。。。。倒也不全是,这届的武院大比据说阵容比较豪华,虽然我过了年纪了但是也算是年轻人,我也想看看这些天之骄子是个什么样的水平。”
“啧。。。。。。”袁真摇摇头,不是袁真看不起他,而是水平差距到了一定程度,就失去了对比的能力,就像叫中学生去解析微积分一样,说法上虽然是数学分析,但是分析的压根就不是一个东西。
“白兄都知道哪些消息,不如一边小酌一边说说看,这酒我请白兄喝,如何?”袁真示意白锦自己倒酒。
童生在暗处毫无表情,他听齐掌柜说了,袁真在烟雨楼喝酒一直不给钱,雅间喝的酒还都是最好的酒,太操蛋了,这烟雨楼的经营都是东家的事情,琴雨楼是不会插手的,也就是说袁真喝的是他十三的酒,请白锦的也是童生。
“我听说除了六大门派有人参加这次大比之外,各大宗门世家也都派了人来争上一争,甚至连烈阳教都大闹一番送人进来了,前些天金京都遣兵镇压幽州去了。”
“烈阳教?”袁真回想一番,烈阳教与其说是一个教派不如说是一种信仰,常年混迹于幽州。金朝起家的时候就用到了烈阳教,借烈阳教徒之手才全据了幽州,之后徐徐图之得了天下。
但是天下太平之后烈阳教就是最不太平的分子,本质上讲那就是一群信仰异兽的疯子,放到战场上战斗力很强,但是放在民间就只有祸乱。
做皇帝一定要擅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金朝立国之后无数次清剿烈阳教,但是始终没法清除干净,烈阳教在幽州有广泛的信徒根基,走在幽州的城市之中,随便碰到个人都有可能是烈阳教的教徒,有些教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信奉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从小家里就信这个,并且藏匿很深,猎奇会在一个家族中持续的延续下去,烈阳教也就始终灭不干净。
袁真没想到烈阳教还能弄个人进来参加武院大比,虽然到了天书学院范围内,烈阳教徒就不需要担心生命安全问题,但是烈阳教臭名昭着,比凉州的风奴和蜀州的鬼蛮更不讨人喜,风奴属于不同种族之间资源争抢掠夺,不去凉州就无法确切的体会到那种国仇家恨,鬼蛮完全就是金朝舆论风起带来的高人一等的歧视,而烈阳教就是纯纯的反人类了。
“有意思。。。。。。”袁真摸了摸下巴,这烈阳教,是否也在天书老人的允许范围内活动呢,不出幽州绝对不是朝廷严防死守的结果,毕竟信仰这种东西,防是防不住的,除非彻底断绝州路。对标烈阳教让袁真想起了另一个组织,就是他在扬州碰到的理教。理教信奉的,应该是那帮鸟人吧。。。。。。
“袁公子?袁公子?”白锦打断了袁真的思路。“多谢袁公子宽带,若是无事我就先行告退了,毕竟我这。。。。。。得有个去处。”白锦是真的劫富济贫,偷来的钱当然是要送出去的。
“也好,白兄先行吧。”袁真也没有起来送送的意思。
白锦收拾好伪装,又变回了那一副大汉的模样,之后就出了雅间,下面有眼尖的发现这个中年汉子被请到了雅间又出来,感觉有秘密可以挖掘,就偷偷跟着白锦看看这是个什么人,可惜白锦是这方面的好手,运功之下很快就把跟随之人甩开了。
“师兄可知这烈阳教?”
“嗯,略有耳闻。”
“师兄觉得如何?”袁真想听听这金朝继承人对于烈阳教的看法。
“无法剿灭那就困兽一方,至少不能随意流入中原荼毒百姓。”古麟想了想说道。
“嗯。。。。。。”袁真若有所思,这就是壁垒。
“若是有办法消除烈阳教呢?”袁真想略微试一试,黄金屋曾经尝试失败的途径。
古麟皱了皱眉头,考虑了一下袁真所说的想法“其一直存在可能有一定的道理,顽藓不好轻除,以后看看再说吧。”古麟只当是袁真替他思考稳固天下。袁真却暗自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做个反派。。。。。。
就在此时,烟雨楼外通天路上传来了一声暴喝,随后就是一片混乱,袁真三人也是来到窗便看向了楼外街上发生了什么。正看到一人身冒火焰,看起来颇像是斐鄂家传功法,但是相比于斐家功法的火焰形态,街上那人身上的真气之火更加逼真,也更显暴虐。
街上之人正是烈阳教送进来的教徒崔稚,崔稚自幼在幽州长大,其父就是烈阳教的忠实信徒,他修炼的功法就是烈阳教的最强功法,烈阳神乌经,传闻此功法上可通神,但是从未有烈阳教的信徒成功过,而且修炼烈阳神乌经很容易导致精神错乱以为自己是一只妖鸟,被人戏称为练火功烧坏了脑子。
崔稚本来带着斗笠藏身于斗篷之下,没有露出面相,但是人挤人之间,难免有接触,他又不想过于另类,却不知被谁碰到刮掉了他的斗篷,即使他即使带上,一瞬间露出的颈部刺青还是被人发现了。随后就有人高喊:“他是烈阳教的杂碎!”
在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扔了个菜帮子过来,被崔稚轻松挡掉,但是紧接着就是不停的有人扔鞋子扔石子,甚至有椅子腿直接砸过来的,崔稚周围真空了一个圈,丢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不少人都在喊着“烈阳教的杂碎滚回幽州去!”
崔稚到底是年轻,忍气吞声是有限度的,年轻人不狂叫什么年轻人?随着一声怒吼,崔稚撑开了身上的斗篷,身上的刺青火热发亮,施展了烈阳金乌经后,火焰升腾,一时间吓退了周围的围观群众。
袁真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眼熟的——酒剑客。要说斗篷被人随意碰到,袁真是不信的,世界上很多的巧合其实都是别有用心下的产物,看着酒剑客优哉游哉喝着酒看着戏的模样,袁真就怀疑这事八成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