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郎兴业现在没功夫搭理郑宁宁几人,被夫人折磨的赶紧凑备银两。这些年虽然搜刮了大量银钱,但是作为一个忠诚的守财奴,往外掏钱,就是赶上要了自己的命一样。
太守郎兴业站在城门之上,看着远去送往军营的粮草,钱财,泪流雨下。正哭的伤心之时,只见远处灰土满天飞,一队人马向粮草车冲去。押运粮草的人,疯了一样跑了回来。一个小兵道:“不好了,太守。小人们刚出城,外面来一队人马,各个蒙面,不知道什么人,把钱财,军粮都抢走了。”郎兴业惊了,自己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可是万担粮草,丢了自己上哪弄去。
赶紧关上城门,派重兵把守。自己跑回府找夫人商量去了。
周人娇一听粮草和钱财被劫了怒骂郎兴业没用。冷静下来,夫妻二人一想,肯定是孟祥军抢的,现在没有证据,可怎么救自己父母,又哭了起来。赶紧让郎兴业去富人家抢钱抢银两去。
郎兴业派人出城,将一封信交给赫勒国海盗。晚上城门大开,一群蒙面海盗闯入东德州,烧杀抢夺起来。城中的百姓遭殃了,哭声喊声一片。
郑宁宁听到动静,知道今天晚上有重要事情发生,告诉大家警备起来。一条条黑影向小楼奔来,玉呼安带领众人出去迎战。黑衣人的武功都很高,想拿下他们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
郎兴业看着四处逃散的百姓,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道:“孟祥军你不是要钱吗,你不是爱惜老百姓吗,老子抢给你看!”哈哈哈狂笑起来。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孟祥军的剑不知什么时候抵住了郎兴业的脖子。
抢劫的土匪被孟祥军的军队尽数剿灭,抓到几个也咬舌自尽了。没有证据证明是郎兴业所为。
郎府内,孟祥军坐在主座。
郎兴业狼狈的坐在地上,周人娇坐在郎兴业一旁。尖声叫道:“姓孟的,你把我家人怎么样了。”
孟祥军一本正经地道:“本将军是来取四十万饷银和粮草的,还有,郎夫人你知道的,就是你家人的保护费。人已经带来了,钱交出来就放人。”
郎兴业道:“你这样被皇上知道是要被砍头的,你就不怕了。”
孟祥军道:“本将军现在想的就是银两,没有银两,本将军也活不了。太守要不给的话,本将军就自己动手了。”
郎兴业连忙起身道:“本官去,本官去。”说完,走进内堂,拿出二百万两银票交给孟祥军。
孟祥军很高兴,让人将周家人全部推了进来,扬长而去。
郎兴业这个气啊,丢了银子,还折了兵。自己将强盗放进来,没有抢到钱,还都死了,这怎么向赫勒国的人交代。郎兴业还得收拾外面的烂摊子。
清晨,太阳刚刚挂上。州府的府衙外的大鼓被胡一春给敲的咚咚直响。
郎兴业一晚没合眼,这时候被吵醒简直要骂娘。
穿戴整齐坐在明镜高悬之下,啪一拍惊堂木,道:“下面的何人敢大声喧哗。”胡秀才站立公堂之上,将一份状子呈上公堂。道:“郑公子状告周春富、潘花枝、周人贵占人房屋,欠钱不还!”这下郎兴业又怒拍惊堂木道:“好啊,本官没抓你们,你还敢来挑衅,分明是你们抢的房子,还来诬告。来人给本官打。”
在场的衙役都不傻,心里都想的是:“打,打啥啊,昨天那两个倒霉蛋现在还躺着那,不要命了。”嘎嘎整齐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胡一春道:“太守大人,官司还没审就屈打成招吗?”
门外的老百姓都集聚起来,一听说告的是太守老丈人一家,都来看热闹。有的人还骂太守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胡一春话音刚落,周春富带着妻子潘花枝和儿子周人贵就从后堂闯了出来。
周人贵一瘸一拐地向胡一春走去,抬手就打向胡一春。胡一春一躲,周人贵来了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
周父周母一起向胡一春打去,郎兴业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一时间脸面尽丢。
胡一春哐哐哐三脚,三人直直跪了下去。
胡一春道:“小人有功名在身,他们三人,咆哮公堂是不是得棍棒斥候。”
郎兴业道:“本官的事轮不到你做主。”
周人贵是被打疼了,哭着道:“姐夫,给我做主啊!他们抢了我的宅院,还让我画押啊!我都是被迫的。”哭的这个伤心,活了二十多岁,都是周人贵打人,哪像这两天一样这个憋屈。昨晚自己和父母,被打的不成样子,那群当兵的真不是人,专门挑里面看不见的地方招呼。那孟祥军可真不是东西呀!想想又哭了起来。
郎兴业道:“你们外乡人,到东德州来,还诬陷他人抢你的宅院,有什么证据!”
胡一春道:“说宅院是周家的又有什么证据!”
胡一春话刚落,后堂出来一个美艳如狐狸精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正是周人娇。周人娇也不下跪,道:“房屋地契在此!”
话音刚落,州府大门外进来了近百人的官兵,身穿军服,整齐排列公堂之上。从一众官兵之中,走出来一位身穿官服的人。郎兴业看清来人之后,连忙起身迎接,拜见尚书大人。这人正是当朝兵部尚书,胡豪华。胡豪华五十开外,眉长,眼亮,一缕胡须飘在前胸,笔直身板,不怒自威。明明是武将,看着跟书生一般。
胡豪华直接坐在公堂之上。一拍惊堂木,怒到:“下面何人在此喧哗,公堂之上还有不跪拜之人。来人,拉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
大堂上,上来两个小兵,按住周人娇就是一顿板子招呼上了。周人娇都忘记喊自己的夫君救命了,就晕了过去。周人贵和父母三人抱成一团,浑身颤抖。
郎兴业想上前护住妻子,可是已经晚了,打完了,自认倒霉吧。
胡秀才上前一步道:“本秀才,这有状纸一张,状告郎兴业郎太守,包庇夫人,纵容老丈人周春富和丈母娘潘花枝及小舅子周人贵,强取豪夺,占人房产,还要杀人灭口,望尚书大人给小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