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
当初一心一意爱慕他的时候,父亲也曾对她说过,那时候年轻气盛,凭她的相貌和家世总认为无所不能。
离开医院,缪颜歌居然在外面等着他。见他出来,没好气道:“对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她误会你对她有感觉死缠着怎么办。”
蓝时看着前方,现在晚上八点,街上喧嚣。他忽然有种流离失所的凄然。
“你说话呀。”缪颜歌恼道。
“说什么。”他没兴致,微微皱着眉。
“你打算怎么处理?也真是,千求万求没能求的,都要散伙了来这一出,闹咋样。”她抱怨。
蓝时一阵烦躁:“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
缪颜歌也火了,瞪着他气呼呼道:“你们就折腾吧,给我使劲折腾。”
骂完了不解气,又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蓝时独自站了半天,用手机打了方梅女士的电话,让她派人来医院照顾童可可。虽不满意这个儿媳妇,现在非常时期,蓝时不说梅女士也要赶来。
蓝时说:“妈,谢谢你。”
梅女士难受得都哭了:“手还疼不疼?我让吴阿姨过去照顾你吧。”
蓝时说他没事,他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坐在车里,他看到了秦谂。她一个人从医院走出来,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敞开着,头发盖肩。
她手里还拎着袋子,往路边一站,同等在路边的几个男人纷纷向她看去,甚至还有人流里流气打口哨,他似乎能看到她皱着眉头的模样。
他把车启动开过去在她跟前停下:“上车吧。”
秦谂看向他,蠕动唇角。
他说:“就你这小身板别想着能和他们挤。”
秦谂恼他小瞧人,看眼下的状况,她确实抢不过。不甘不愿上车,头扭向车窗。
车子在前行,他问:“怎么来医院了?”
“感冒。”她说。
“活该。”
这个男人实在太讨厌了。
秦谂扭头恶狠狠瞪他,不小心扭到脖子,痛得她抽冷气。
蓝时嘴角弯了弯。
见他那样,秦谂揉着脖子嘀咕:“讨厌。”
蓝时笑了:“你们女人都喜欢骂这句话?”
秦谂茫然看着他:“哪一句。”
蓝时笑了笑,摇头不语。
车子往她住的地段驶去,秦谂认为自己应该说点什么,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她似乎没见过脆弱过。
蓝时说:“没有,不是我。”
秦谂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最近几天没去上课。”不是问句。
她有好几天没去了,除了对未来茫然外,她忙找房子的事情。她咬唇,犹豫着要不要讲实话。
“别咬着唇。”
“啊?”秦谂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句。
蓝时也纳闷,自己会对一个小丫头好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说:“最近在忙什么。”
秦谂歪着脑袋做思考状:“毕业设计。”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