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对现状的妥协,和她结婚不过为了折磨她。所以婚后,她不断找茬,终于把彼此都折磨到筋疲力尽。
她喃喃低语:“你想和我好好过?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蓝时平静冷淡的瞳眸终于浮上不忍。
她抱着头,压抑地哭出声。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甚至用来反击他的情节就像电影回放。他也曾在午夜时分冒着雨送她去医院,也曾在她被蓝时妈方梅女士挑剔时,也曾维护。可她觉得那些都是刻意做给爷爷看的,而越是维护她,她的日子越难熬,目的也就达到了。他也曾在她朋友面前给足她面子,也曾在他朋友面前介绍她。那个时候,她总觉得他们口中那声嫂子刺耳又讽刺,所以对他朋友爱答不理。尤其当她认输,认命把丁一一塞给他,他看她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他是个负责的男人,所以才在她刻意无意伤害下,又在那个人‘背叛’辜负他后,才答应和她结婚。
她以为那些都是对命运的妥协,所以她害怕了,反抗了。
多可笑啊,她处心积虑要得到他时,他避如蛇蝎。当他想要和她安定了,她竟鬼迷心窍想尽一切办法折腾他,谁让她不好过呢。
终于,童可可痛哭嘶声。
她哑着嗓问:“你能原谅我吗。”
“现在谈这些没有意义。”
童可可心沉下去,又不甘心:“会离婚吗。”
蓝时古怪地看她一眼:“不是那么好离的,你比我清楚,爷爷不会准许。”
童可可脸色惨白。
蓝时又看了她一眼,哪怕她算计他,丢尽他颜面,对她终究还有一点情分。他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近你多陪陪你爸妈。”
从童家出来,月上枝头。
他坐在车上抽了一支烟,放松了身体。忽然想起有好一段时间没去西山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他。
有想的吧,今晚不是还打他电话来着?分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主动联络他。
他烦躁地吞吐烟雾,又接到杜沉的电话。
☆、第六章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五)
秦谂被热醒了,脑子还拎不清,察觉有人对她上下其手,她吓得尖叫。
“是我。”他撑着臂,覆在她身上,不厌其烦地咬着她那一处尖蕾,口齿含糊不清。
秦谂又呆了半晌,才慢慢地回过味儿来,又嘲笑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差点忘记他这位恩主。
她揉着眼,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你不累吗。”
“有点。”
大半夜的,脑袋又混混沌沌,身体的热情没被撩拨起来,反应有点冷淡。她说:“累了就睡吧。”
“再累一点睡眠质量会更好,很快。”
在他技巧的逗弄下,激发她全部热情。她鲜有积极主动配合,蓝时微微一诧,忽然就粗暴起来,又揉又捏,像面团一样揉弄。
秦谂在他动作下颤抖痉挛。
他也在释放后满足地搂着她。
分明累得不想思考,又忍不住催他:“你不去冲洗吗。”
她没忘记亲热后,再累都会去清洗。那时她总忍不住想,如果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他不会这样吧。
心尖上三个字曾刺伤过她,几次之后也就麻木了。
他‘嗯’了声,也没见动身。又过了一会儿,传来均匀呼吸。秦谂却睡不着了,又被他搂在怀里,睡得木了半个身也不敢动,怕惊扰他。就这样动也不动,满脑子都是池森讲的那些话。她就想他很爱那个人吧。她也想,他也不是那么爱那个人吧。
半宿时间,她在爱与不爱间挣扎,好笑的是所思考的主角不是她自己。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身边的人在讲电话,刻意压低声音。
她扯过被子蒙住头,他的声音减小,偶尔回一两句。直到结束了,他掀开被子进来。
他身体某一处顶着她,烫着肌肤,掌慢慢爬上她双峰。
秦谂僵着不动,也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