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小时,三菜一汤上桌。菜式简单。逼仄的空间,因他到来,显得有些拥挤。秦谂偷偷撇他,他皱着眉,似乎很不高兴。
秦谂不安:“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啰嗦。”
“可能……”
“还不吃?”
秦谂乖乖坐下来,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想了想也给他盛了一碗米饭。
饭后,他没走的意思。
秦谂没胆催他,她又想去洗澡早点上床睡觉,于是有点坐立难安。
他悠然自得坐着玩手机,偶尔撇她一眼,见她苦着脸岂能没看出她的意思?他愣装傻,也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为一个不知情趣还当自己摇钱树的女人一而再忍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紧张,捉弄她的心思更重了。他想看看她能忍到几时。她的忍耐力总超乎他意料,十点了,她也没有出声赶他。
杜沉催来几个电话,他才姗姗起身:“我走了。”
“啊?”她茫然看着他,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要走的意思,慌慌张张站起来:“哦,走好。”
如释重负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她。
不晓得怎么又惹得他不痛快了,秦谂莫名,越发小心翼翼。
闹得不愉快,杜沉看出来了,问他:“怎么,打扰你好事了?”
“凭他的资历,你也敢让他负责这个项目?”
杜沉揉着眉苦笑:“他递交申请,我舅舅也出面。我怎么会想到这一茬?”
他还真被江承给算计了,他还真小瞧了那小子的心思。以为他对秦谂只图个新鲜,没料他还是个痴情种。
得知秦谂在北京,他都被气疯了。
蓝时抿了口酒,评价:“勇气可嘉。”
“逞能。”杜沉气闷,也不晓得秦谂有什么魅力。闷闷喝了半杯,才说:“你和可可打算怎么办?”
蓝时沉默半晌,缓缓道:“你喜欢她。”
不是问句,笃定的陈述。杜沉差点呛着了,瞪着眼想矢口否认。对上他的目光,竟然心虚地撇开,恼恨:“胡说什么。”
蓝时笑了声。
“她是你的人。”顿了顿,他叹:“她总算喜欢过你,你对她好点吧。”
人人都要求他对她好对她负责,谁又来为他负责?
真可笑,太可笑了。
“我对她……”
“我知道,你对她也算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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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手机震动。
江承……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