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傻人有傻福。有时候不理解一些东西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小胖只能一个人孤独的躲在书生和将军的身后一脸苦恼的思索将军的行为。
老夫子话题一转,直接无视掉眼前的书生和将军,似乎是要逮着小胖不放,他向着两人的身后问道:“小胖,我要你誊写的金刚经你抄写了几遍了?”
小胖听到自己被叫名字时小心的伸出了半个脑袋,听到老夫子这么一问,又快速的缩回了脑袋,小声道:“一……一遍还没抄完……”
老夫子点了点头,又转而看向他们三人,道:“那你们两个就帮小胖把剩下的金刚经誊写完,这就当做对你们二人的警告。”
两人垂首恭敬道:“弟子知错,谢夫子教诲。”
老夫子这才眯眼笑了起来。
临走时,老夫子突然把将军叫到眼前。将军有些莫名,但还是垂着脑袋乖乖的走过去了。
老夫子看着将军,小心的从贴身的内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他打开小盒,轻轻的取出静放在柔软丝缎上的长命锁。
将军有些惊喜的瞪大眼睛,他抬头直视老夫子,眼角边框都因为兴奋忍不住的泛起了红。
老夫子双手合十轻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闭着眼睛认真的拜了三拜,才让将军转过身去。将军动作有些僵硬的转身,他脑袋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老夫子轻轻的把长命锁给将军挂上,认真道:“愿我们家佑儿长命百岁,一生喜乐平安。”
月凉如水,那句祝福也由着月辉指引,渐渐飘洒在空中,温暖了孩子们的心灵。
将军的眼泪猛然就滚落出来,他不知所措的捂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书生望着将军安静的笑,他走上前,轻轻的环住了将军。小胖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于是他也急忙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眼前这个哭的不知所措的孩子。
老夫子又道:“下次你们出去要跟夫子我说一声,这是基础也是礼貌。再说了,你们聪慧的脑瓜子里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们的安危?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一条街一条街的去找你们,我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小胖这时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夫子您下午是去找将军和书生了啊,怪不得那时候没看见您。”
所以,缺了夫子在一旁监督,小胖磨磨蹭蹭得连一遍金刚经都没有抄完。
书生和将军在这一瞬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抛弃了那么久,纵使如今被老夫子收留,也时刻处于恐惧之中,他们害怕做错什么事,害怕看到老夫子失望,更是害怕再一次面临被抛弃的结局。
他们从来不敢奢求什么,可是今天,有人告诉他们,晚归要记得告诉他一声,他是会担心他们的,他是会一条街一条街的去找他们的。
老夫子已不再年轻了,这样一个每日伏桌写文章的人,竟是为了他们,撑起自己已微微佝偻的脊梁,挪着脚步,一条街一条街的慢走,一双眼焦急的找寻他们的踪影。这么一个清高儒雅的人,因为担心沿街呼喊他们的名字,他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过是他担心他们而已。
不过是,老夫子爱他们而已。
将军和书生身子一沉,猛地跪在老夫子跟前。他们死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可泪水汹涌的流出,怎么止也止不住。书生忍不住的抽泣,将军也是哭得一脸不知所措。
他们后悔了,他们真的后悔了。
老夫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扶起他们,慢慢张臂环住了他们。
老夫子说:“你们要记得,你们俩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仅是你们的夫子,更是你们爹。”
将军和书生一人一个紧紧抓住老夫子的儒袍,颤抖着嘴唇,轻轻的呼唤了一句:“爹……”
老夫子和蔼的应了一声,眼角的皱纹堆出了一个幸福的弧度。
等到将军和书生平静下来,老夫子才悠悠起身,他对小胖道:“今日这么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跟你爹已经报备了一声了。”
小胖一想到自己可以和将军书生在一起玩,忍不住开心的点了点头。
老夫子又转而对他们三人笑道:“在我的故乡有个传统,有人过多少岁的生辰,最亲近的人就会抄写多少遍经书送他,以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受佛光庇佑。”
老夫子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笑呵呵的走了,月辉照耀下,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书生三人眯眼望过去,仿佛看见了年轻时那个俊秀清朗的夫子,那种熠熠风华,忍不住的令人折服。
他们想,能被这样一个人爱着,真是世上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坚持就是胜利QAQ
☆、请让我见证你的光荣
第二日清晨,在众多学子还在摇头晃脑的背诵老夫子给他们留下的习作时,书生早已完成了他今日的作业。通常而言,这对于书生来说再正常不过,但是今天,书生整个上午的动作都有些反常——他没有按照往日习惯继续捧书阅读,而是将一摞又一摞的书本堆砌在的书桌上,书生小小的身影被书籍掩盖,他埋头写作着,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胖这次学乖了,他没有抓耳挠腮的四处张望,而是在夫子偶尔经过他们的桌位时才轻轻的咳嗽几声,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