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娃,常去一间人烟罕至的音乐教室做叛逆事——抽香烟。
有一天,他遇见了个笨蛋女娃,书读百遍还其义不明,只得出手相助,由门缝塞入纸条,开启了土味版匿名聊天。
成年后,他们再次相逢,他认出了那个笨蛋女娃,撞见她被挖墙脚,顺势而为,趁火打劫,被老天砸中馅饼后,想了个捉弄的主意,向她说,‘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了!’
第一次听见,女娃惊喜;
第二次听见,女娃雀跃;
第三次听见,女娃笑笑;
之后再故技重施,女娃就像听见‘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不再有‘心动’反应。
直到有一天,女娃真摸见‘他早就喜欢她’的蛛丝马迹。
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第二反应是,哎?他不是早就坦白了吗?”
——秦甦在脑海改编了一出又一出《狼来了》,故事缺乏细节,和决定性证据,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凌晨两点,7。0版《狼来了之我喜欢你》终于定稿了。
秦甦捏着小珍珠和小獠牙,茫然和窃喜两厢交织。上次出现这种情绪,还是发现石墨人不错,生出合作欲望。
整一个晚上,两个女人把莫女士左右夹攻,四只渴望的眼球采取包围战术,听她做了一晚石墨的血泪搞笑成长总结大会。
从剪脐带失误得脐炎开始,一路从婴儿时期天天滚下床讲到初中门门满分、打球骨裂缺课一个月回去考试还是满分的骄人人生。
莫女士从白开水喝到低度鸡尾,口干舌燥嘴皮磨破到石峰来电话,还恋恋不舍,约好下回再讲。
秦甦重新打开朋友圈,把他那些无聊的发行消息和最新政策大致浏览,翻了几十个白眼。
这么不可爱的朋友圈,如果不是有个可爱的妈,谁能想得到他那么鲜活过。
*
夜里格外安静,内卧在幽深短廊尽头。
房子隔音不错,石墨走到内卧,几乎没什么响动,手搭上门把,北极凉风漫上赤足脚心。石墨倒抽一口冷气,这空调,真是厉害。跟这姑娘的心似的。
秦甦阖目倒在夜泊里,呼吸均匀。
石墨蹲在床头,替她拨开凌乱的青丝,鼻尖那颗痣消匿在黑暗,五官这刻看来柔和得像个天使。
恰是温柔如水的时刻,哪料秦甦霍然睁开眼,目光清醒,撞了石墨个措手不及。
她一直醒着,静静装睡在那处。
鼻息挨近,灼热唇珠,她好整以暇,等他非礼她,好让她逮个现行,双倍非礼回去。
谁知道这厮会摸头发,这等低幼动作差点让她心跳加速地直接破功。
她拿眼俏去,咄咄逼人,“石黑土,你知道你今天逃了我们的订婚宴吗?”
短兵相接,石墨忍俊不禁,“所以你给我的朋友圈点了几十个赞?”还一条一条点过去。
秦甦听他声音沙哑,满身酒气,不由心疼地捏捏他的脸,“开心吗?有漂亮姑娘把你那些东西都浏览了一遍。”
石墨笑而不语。
她挑逗地勾过他微碴的下巴,拇指来回摩挲,“嗯?”
他察觉痒,把她作祟的手反握在手心,还在那儿笑。
“笑屁啦!”秦甦话锋一转,眼波荡漾地嗔过去,“有空看朋友圈,说明不是很忙!”
男人四两拨千斤的本事一流,秦甦话里坑无数,他一一避开,亲亲她的手,问,“怎么还没睡?”
秦甦鼻翼煽合:“我闻到了妖气!”
石墨笑趴在了床边,“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