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咬着牙这辈子到死也不知道害她的人究竟是谁,若能知晓,死了也不冤。
正想着,一只大手扯住了容玖的胳膊,力道极大,容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扣入了怀中,那人衣裳似是被烧焦了,还有一股子糊味,熏的容玖差点作呕。
“我来晚了。”
容玖未抬头鼻尖发酸,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有人要烧死我!”
“不怕,有我。”陆琮一路闯入,整个人急疯了,在看见小小一团的那刻,悬着的心才算松了。
容玖呛着了太多的烟,四肢无力,紧攥陆琮的怀中晕了过去,岸白扶住了白芍。
天际逐渐发白,太阳隐隐升起,一行人在河边清洗,陆琮一言不发抱着容玖,指尖紧攥还有些发抖。
“大人,咱们是被人盯上了。”
火势不巧,刚离开一个多时辰便烧了起来,那些奴仆全都被下药迷晕,不敢想象若是一日后发生这种事,陆琮来不及返回,又该如何?
陆琮越想越后怕,眸中发狠,背后之人并非想要容玖性命,只是想敲打陆琮,给他一个警告
。
“不必查了。”
这个仇他记着了!
“是。”
容玖喝了药发了汗才悠悠然睁开眼,入眼便是陆琮,撅着红唇,陆琮瞬间心软。
“可是哪里疼?”
“不疼,昨夜纵火之人有没有影,究竟是谁要害我?”
陆琮见她噘着嘴,眼眸微动:“敌人总不会是在奉城,还在查,数来数去也不过那几位。”
容玖陷入了沉思,一时猜不透,犹豫良久紧拽着陆琮的衣袖:“你为何又回来了?”
“一出城门不远便觉得不妥,不放心回来瞧瞧,哪知晓正巧碰上了大火。”
容玖吸了不少烟,一时半会嗓子还有些沙哑难受,强忍着又道:“此次必定是冲着陆大人来
,是我受了无妄之灾,险些丢了性命,我可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那你可知两年前被送走的淮王嫡女长陵郡主悄悄回府了。”
长陵郡主?
也就是上辈子嫁给陆毅的那位,两年前犯了事被送走,如今风平浪静又悄悄送回来了。
如此说来倒也不奇怪。
“我若回京都,若是闯了祸,脑出什么幺蛾子没人替我撑腰做主,我又何必去自讨苦吃,大不了隐姓埋名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躲起来,乐的逍遥自在。”
陆琮没拆穿她,容玖自打生下来就没离开过锦衣玉食,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极好的。
小姑娘爱美,单是妆匣子里的首饰足足一大箱,每日擦香抹蜜不间断,哪一样不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