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柳毅起身拱手,没有废话。
“闫信,你做流民军师,负责物资调度军事谋划。”公孙度想了一下,继续道。
“诺!”闫信应声后,却是一脸的不解。
“流民营这么乱下去也不是个事,木老,你与那吴信二人出面,将所来流民由宗族、村社、户籍等划分成各方,让他们自己选出统领。还有,你二人趁此机会根据来人的情报,将这周围的地形、道路地图绘制出来。
接下来几日,主要干以下几件事:
流民青壮编练成伍,负责作战,妇孺老幼编成辎重营,负责后勤。
设立公库,将那些流民手中的粮食、工具收集起来统一使用。
传达号令规矩,战场纪律,缴获归公,战后论功受赏。”
“阳仪,我这有个册子,你送到后营,问问那些大匠,这几日能不能做好,正好,人手咱们现在不缺。”
“诺!”“诺!”
随着公孙度的命令传达,众人称诺,只是在场的人都有种错觉:主公似乎准备很久了?不然如何解释这种成体系的东西是怎么一下子想出来的?
阳仪从公孙度手里接过一本小册子,他悄悄瞥了眼,发现是些轮子、架子之类的物什。
众人得令后离席散去,此时公孙度出声,叫住张辽道:“文远,我们出去走走!”
前世公孙度在史书上看到的关于黄巾起义农民军的描述,里面喜欢用蛾贼来描述他们,就仿若那些背离当世规矩,挣脱束缚想要条活路,就像那扑火的飞蛾一般,愚昧、执迷不悟,毫无希望,不配称作人。
而当公孙度亲自在流民营地巡视的时候,当那一双双满是希冀的眼神投注到他身上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狠下心来将他们视作飞蛾的,他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虫豸!
公孙度叹息,将他们编练成军,组成前后营,强调纪律等不过是为了增加他们在以后的战火中的幸存几率罢了。
张辽跟在公孙度的背后,神色也越加凝重,却也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出了流民杂乱的营地,公孙度看向张辽肃然道“必须抓个官军活口,我要确切的官军消息。”
张辽凝重点头,他知道若是有精锐官军来袭,这些流民,是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走,去这看看这东莱的豪强成色!”说罢公孙度骑马向着距离他们最近的坞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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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坞堡内
“爹,让我带着手下儿郎们出去吧,都是些乌合之众,孩儿带着儿郎们一次冲杀,就能击溃他们!”生的人高马大的陈家少主陈安苦劝父亲道。
“嘿!你就学个三脚猫功夫就要学别人偷袭?你知道那儿有多少人吗?三万!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你别说了,我不同意!赶快叫儿郎们行动起来,修整坞堡,防止那黄巾贼打咱们主意啊!”老爹陈然大腹便便,两手揣在一起,连连摇头,并且指挥那些跃跃欲试的少年们去修坞堡去。
陈安撅着嘴,一脸的不服气,可惜这坞堡里,还是老爹说了算,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气冲冲地拿着弓刀坞堡墙壁上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