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酒发现这几天她到段钦这边来,都会被要求喝满满一大杯牛奶。
沈薇酒舔了舔唇瓣:“为什么老是让我喝牛奶,我已经成年了,早就不长个子了。”段钦控制住自己想要落到沈薇酒唇上的目光,声音毫无起伏的道:“你这几天需要补充营养。”
段钦每天晚上都会看到沈薇酒停止练舞才会去睡觉,自然知道这个丫头练起舞有多辛苦。
沈薇酒眯着眼睛笑了笑,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哦,你是不是天天晚上偷看我练舞啊?”
段钦沉默,过了一会声音当中带着压抑:“不能看吗?”
“其实我都知道,哈哈,只不过那是我在练习,过几日就有瓦伦西亚舞蹈比赛,到时候你去帮我加油可以吗?”
段钦还没有拒绝,沈薇酒便道:“我想跳一支完整的舞给你看。”
看着段钦转动轮椅准备离开,沈薇酒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看到段钦的耳朵红了。
长再大的段钦都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害羞。
没几天,外面接连有游客往科隆街走去,那里正在举办着一年一度的舞蹈比赛。
段钦听着外面的嘈杂声,他伸手将轮椅拉过了过来,然后双臂按在床上,用力一撑,他整个人便已经坐到了轮椅上。
刚刚开始他连轮椅都不想坐,现在已经熟练到这个地步了,段钦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
笨丫头说要跳一支完整的舞给他看。
衣服没找到,段钦的眸色沉了下来,他看到他自己的拳套了。
他还以为没有带过来。
拳套被保护的很好,皮革泛着油光,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将人给揍翻在地。
但是……他再也没有办法戴上它了。
拳套被捏的变了形,段钦喘了两口气,然后将拳套重新放了回去。
他想到了少女艳丽的笑容。
她爱跳舞,她爱自行车,她爱冲浪,而他呢?
只能在下面坐着,坐在轮椅上看着她。
段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男人眼神阴郁,两条毫无反应的腿垂在那里,他无法站起来,站在少女的旁边连摸她的头都做不到。
握紧的拳头突然捶到了镜子上,哗啦一声,全身镜碎了。
破碎的镜子掉落在地上,上面隐约可以看到血迹。
外面的护工吓了一跳,“先生,你没事吧。”
段钦闭着眼睛,任由手上的鲜血滴在碎镜上,“我没事。”
沈薇酒将东西装好,飞快的跑到段钦的家里,“段钦,我们该出发了。”
丹从厨房里走出来,脸色有些不太好:“沈,先生说他不去了。”
沈薇酒愣了一下:“他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丹摇头。
雇主既然不让他告诉沈薇酒,他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