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救救她…”
乔月从二楼上掉下来的一瞬间东明急忙拉着邢老的袖子哀求,虽然这个渔妇一直让自己输钱,不过东明还是很佩服她。
佩服她一手挣钱的好本事,更佩服她能做出一首上得了智云寺文墙的诗,如果有可能,他想拜乔月为师,只要能学得一点皮毛,以后自己肯定会成为富甲一方的财主,再不济也不用每次都把工钱输给了自家老爷。
“晚了,来不及了,她是智者,有坚忍不拔的意志,能把叶家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下撑起得有声有色,已经是能人所不能。
她是女子不让须眉,面对强权恶人,没有委曲求全,折辱了尊严,这份骨气已经让人尊敬,她有一颗善良的心,面对如此危险还要保护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她尽力了,背后的复杂局势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够左右得了的,即便是你家老爷,换位处之,肯定也不会比她做得更好…”
邢老的叹息像是在念悼词,有一股浓浓的悲凉,七八个太监举刀劈过去的时候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见乔月被人大卸八块的惨状。
东明呜呜的哭了起来,如果乔月这次不死,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说乔月是一个无知的渔妇。
“嗡…”的一声闷响震得人耳朵一阵嗡鸣,好像整个酒楼都在颤抖一样,紧接着,一把宽得不像样的大刀从雁来楼正面急射而来,闪着的寒光让人睁不开眼。
大刀射来的速度非常快,快到眼睛都没眨一下的黄翰云都没看清楚飞来的尽然是一把两尺宽,五尺长的大刀。
第一个举刀劈向乔月的太监以为接下来会看见乔月倒在自己刀下,一身罗裙的她会倒在血泊之中,可是就在他的刀劈到距离乔月的颈项不到三寸距离的时候他的身子奇怪的飞了起来。
一股奇怪的大力让他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轨迹是一条笔直的直线,不仅是他,一条直线上的还有两个腰刀刚刚聚过头顶的太监也飞了起来。
嗡的一声闷响,带着三个人的大刀深深的扎进了对面的一根梁柱上,直到停下来的时候被大刀好像穿肉串一样挂着的三个太监才一脸惊恐的低头朝自己的胸前看去。
嘴巴一张,正要说什么,一股大血就顺着喉咙喷了出来,憋住的一口气泄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大刀挂着的三个太监就脖子一歪,死了过去。
嗖嗖嗖…三个黑影紧随着大刀而至,一阵闷响,刚才还大杀四方的十几个太监好像草把子一样,被人轮起满天的乱飞。
风娘子很会审时度势,直到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风,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轻身功法,在这三个人面前就是个笑话。
大刀飞来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到的是不出世的高手,风娘子十分肯定,江上客的第一高手褚懵在这任何一个黑影手下一定走不过三招,这一点风娘子敢用性命担保。
事不可为,风娘子本就离得远一些,她使出了最大的力气飞身而起,接住了莫知州的小儿子便夺窗而逃。就连喊一声撤的命令都来不急下达。
贼不走空,没有抓住乔月,有个知州老爷的儿子也不错,至于带来的人还有几个能活下来就不是她风娘子能够左右得了的了。
“你们是什么人?叶家勾结永州强盗,欺压百姓,我们奉冯公公的命令,太子殿下要到宁州为天下百姓祈福,我等提前清理叶家这等豪强恶霸,还宁州一个太平…
你…你敢…”
站出来说话的明显是这十几个太监的头子,眼看自己的手下不敌。只能放出冯保和太子殿下出来。希望这三个突然杀出来的大汉有所忌惮。
刷的一声,满身煞气的乔山搭都懒得搭理他一句,抡起一把大得不像话的横刀直直的就劈了下去:“回头定取下冯保这个阴人的头颅,敢动我乔家的人。就算是皇上也保他不住…”
太监的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过去格挡的腰刀尽然被劈成了两节,低头看一眼血液喷涌的腰际,他说道:“怒劈华山。尽然是狂刀十八式…”
话没说完,身子便断成了两节倒了下去。
顿时,形式倒转,三个威武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把大刀追得满大厅的太监和一群黑衣人鸡飞狗跳。
邢老总是在最适宜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他意味深长的喊道:“三位壮士,擒贼先擒王…”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脸惊愕的黄韩云,在他看来,这三个应该是卫征随行的护卫。
“是你?”
顺着邢老手指的方向,乔山虎目瞪去,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泰山崩塌一般。
“啪…”的一声,黄翰云吓得魂不附体,顿时又打坏了一个酒杯,整个人都吓得软了,刚才那个几个死在乔山手里的太监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此人就是一尊杀神。
“不是我;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小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是那个姓褚的混蛋带来的人…”
黄韩云被乔山这一声吓得魂飞魄散,忙着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