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少时便太过优秀,深受爹的喜爱,才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尽量做得不经心,才能让她放松对我的警惕。咳咳……”
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贺泰哲又剧烈咳嗽起来。秦若岚一惊,忙要起身去给他倒水,却被他阻止,他环住她不放,“别走,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你主动提出去运货,不是生我的气,而是为了引出二娘和连管家?”她在他怀里仰头,问出这些日子来她最在意的问题。
“嗯,就连那些劫匪,也是连管家他们安排的,所以我才假意落水逃走。”
“你既然逃出来,为何还要去找连管家?那不是给他第二次害你的机会吗?”
看出她的担忧,贺泰哲轻笑,“傻瓜,我既有准备,又怎会轻易被他所害?我喝掉了贺连第一回送来的药,卸掉了他的戒心,那之后的药都被我偷偷倒掉了,只留下药渣。以后找机会送到素姨那里去检查一下,就能掌握他们下手的证据。”
“你如此冒险,就是为有证据能揭穿他们?这大可以慢慢来,又为何偏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
“我自然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耗,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娘将目标转向你。”贺泰哲凝视着她,眼中似凝结着最深沉的温柔,只一望,便满溢,“当初我太小,没能保护大哥,现在却不同,我不会让你受伤,这事从上次二娘设计陷害你去祠堂,我就开始筹划了。”
“你……”尽管知道他为她做了许多事,但听到这话自他口中说出来,秦若岚还是感动到泪盈于眶,朦胧的泪眼中,她感到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也撤了去,只剩无尽的爱恋与****。
“哭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他吻了吻她的发。
她哽咽着抱紧他,“我不许你再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就算为了我,也别伤了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举动是爱上我了?”贺泰哲顺势抱紧她,语带戏谑,“不过,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以身相许。”
“我爱你。”
原本以为难以启齿的话语,就这样自然地说了出来,让秦若岚自己都觉得惊讶。但说出口后,又是无比的心安。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情,她爱着这个男人,而他,还是她的丈夫,有什么能比这更加幸福呢?
这回轮到贺泰哲呆愣了,他脸上一时闪过各种情绪,最终定格在掩饰不住的欣喜之中。他张了张口,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便先发出一阵煞风景的咳嗽声。但秦若岚坚定地倚靠着他,他那样分明地感受到怀中的温度,熨烫了这些年来已然疲惫的心,仿佛所有受过的苦,隐忍的累,就只为这一次的相知。就连咳嗽带来的难受,他也感觉不到了。
秦若岚轻吻了一下他因病有些发白的唇,贺泰哲极力抗拒着那种****,想要将她轻轻推离,“别,会传染给你……”
“我不怕。”
吐出这三个字,秦若岚越发靠近了他,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的唇更是重又吻上了他。贺泰哲再也不想躲闪,将她揽在怀里化为主动,深深探索着她的芬芳。心与心的接近在唇齿间平添了几分灼热,似乎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呐喊,要将最真的心意迫不及待地传达给对方。
良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已都有了些动情的微喘。望着她微红的脸颊,贺泰哲声音低哑,“你可要知道,你相公我身体还没好,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现在确实没有能吃掉你的体力。”
“那你就快些好起来。”听出他话音,她略微不好意思,埋首在他胸前,闷声开口。
他笑声低沉,“遵命,为夫一定尽力,没想到我的娘子还这么害羞。”
她闻言,不满地看着他,“那当然,我又不像你脸皮那么厚,还身经百战,你不是带着那个夏莲走的吗?她人呢?”虽然明白他一切皆是做戏,她还是不免在意夏莲的存在,一想到贺泰哲与那女人有过纠缠,她还在自己婚礼上跑来示威,秦若岚心下便有些不满。
“其实我带着她,是为了将她送走。”贺泰哲解释道,“我以前确实利用了她,甚至想要借她来反抗爹安排的婚姻,因为怕你走入我的生活,发现我极力想要隐藏的一面。不过现在想来,都是徒劳,也许与你相爱相守,就是命中注定。”
“就是说,她来我们婚礼上闹,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是你授意的?”
“不完全是,但我默许了。”他说着,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那时我还不知道会爱上你,否则也不会折腾出这些事了。”
听到贺泰哲说爱她,秦若岚纵是再有怒火,也已化作片片飞絮,“那你又为何把她送走?你当初不是还打算娶了她做妾?”
“我已有了你这么好的****,还需要她做什么?”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快别吃醋了,我这辈子就只认定你一个,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我也是。”她感动地轻声道。
“哼,那个纪怀宇,在你心里就没有分量了?我对夏莲,只是利用她,可你们却是真的有过感情。”贺泰哲嘴上这样说着,手臂又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