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半山腰处有一大片建筑,看规模怕有上千人在此生活,此时却是无比混乱,到处都是人影,进进出出,嘈杂无比,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顾湘独自守在一座偏远屋门前,身边银线交织,牢牢挡住几人。
“湘丫头,莫要自误,快让开!”当先是一个年岁不大的老者,沉声喝道。
顾湘蹙眉不语,却是没有说话,脚下更没有丝毫移动。
“大伯父的话你也不听,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薛家?”老者旁边的一个青年出声道,“是忘了你的出身,还是忘了你娘的出身?”
咻!回答他的是一枚细针,青年慌忙避开,但还是晚了半步,脸颊上被划出一道血痕,不由大怒,提起真气就要出手。
却被老者拦住:“湘丫头,老夫只是进去察看一番,保证不动任何东西。”
“里面没有你们想要的,不必再看!”顾湘摇摇头,屋内不仅是她的闺房,还有很多娘亲留下的东西,岂能容许旁人轻易进入。
“湘丫头,老夫可以相信你,但是你让长老们如何相信?”老者放缓了语气,苦口婆心道。
“大伯想要找什么可跟我说。”顾湘亦稍稍松口。
“老夫。。。”老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能说的话早就说了,一直没说是因为暂时不便说。
“那就休怪我不讲人情了。”顾湘心中愈发警惕,这般吞吞吐吐,一看就是别有目的,倒不是她的闺房有什么秘密,而是对方态度太过诡异,她本能地不想如他们所愿。
“有些事不可轻言,这样,老夫可以后退一步,派你叔母一人察看可否?”老者想了想道。
顾湘不语!
“当年你母亲呕心沥血从故纸堆中翻出‘天针诀’,是老夫第一个予以承认,从无有任何苛待。”老者又打起了感情牌。
“那又怎样?还不是被人赶出来?若非娘过目不忘、心算超群,我跟嫣姐姐能有机会修行?”顾湘冷笑道。
“你们自家事老夫也不好过问,老二刻薄寡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老者叹息道。
顾湘顿时不再说话。
“今日之事,实在是长老有令,走失了一件宝物,具体是什么,老夫却无法跟你说。”老者趁热打铁道。
“我已经连续闭关月余时间了,并无任何东西闯入。”顾湘道。
老者目光渐冷,他实在是不想动手,不是力量不足,而是怕闹出更大动静,惹来其他人耻笑。
况且也不知何故,湘丫头跟嫣丫头两人的修为竟然突飞猛进,眼看着直奔“化气”而去,让他有点拿捏不定。
是另有机缘,还是那“天针诀”道法精妙?可惜这十几年除了两个丫头,无人能修成此法,让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
“湘丫头,长老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是老夫住所,也得过一遍,更不要说你。”老者冷声道。
顾湘沉默片刻,问道:“薛云生为何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
“薛云生被长老派去南州另有要事。”老者目光一闪,出声道。
果然有问题吗?顾湘心底暗叹,她表面上问薛云生,实则问得是家主那一脉,也就是她那便宜父亲。
这次这般混乱,强闯私宅,找什么宝物,按理说也应该是家主统一安排,哪里轮得到其他人上蹿下跳?家主又在哪里?这些人摆明了不怀好意。
而且薛云生莫名其妙的失踪也让她心中很不安,上次柳嫣外出传递长老会命令,调薛云生回山,一回来就再也不见踪影,岂不诡异?
就在老者渐渐不耐时,一人突然从屋顶落下:“多少年了,你们还是如此下作!”
正是柳嫣,她手里还提着俩人,砰砰两声直接扔到众人身前。
“云海、云启!”早有人忙扑过去,发现只是昏迷后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