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真到了那一步国将不国,家将不家,天下之大,已无安身之处,这是为父极为忧心的一点。”荣王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对这一点,姚清并没有担心,他本身就是修士,还是“显圣”之境,已经有能力为家人开辟一方安全之地,不过依然没有能力为整个天下开辟一方安宁之世。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关于你的事!”荣王脸上忧色更盛。
“我?孩儿能有什么事?”姚清奇道,他刚回来,又暂时不想从“因果视界”上获取信息,更不会轻易动用神念扫视四方天地,自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帝都传言很多,有传言你得了很多了不得的道法,也有传言你身上有惊天之宝,更有传言那妖面人就是你,是你借助了某种法宝才有那么高的修为,等等不一而足。”荣王叹息道。
在他看来,这些当然都是脏水,眼下全泼到自家孩子身上,背后之人的目的也就一目了然,想要引动天下有心人,彻底毁掉姚清。
嗯?姚清闻言第一反应倒不是疑虑,而是有点小惊奇,谁这么有心,会把自己身上的一些事扒个干净?是误打误撞,还是意有所指?
第二反应则是警惕,此事看来极小,不过是一些流言罢了,但他是修士,看待问题的角度跟荣王自然不同,再往深层次一点想,背后若是真有人,如此这般大费周章,可不仅仅为了他姚清一个人。
若是某个修士对这些有兴趣,绝无可能如此大张旗鼓,只会悄无声息找上门来。
这般行事风格不大像修士的手段,但姚清却觉得背后之人必然会是修士,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能够如此行事的除了修士外就剩下皇宫里那位,皇帝眼下面临的压力比自己还要大,没有动力主动来招惹自己,除非他有信心一击必杀,但这种可能性比较小。
所以只剩下修士了,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自己,那又是为了什么?
这才是姚清最大的疑惑之处,有些看不透眼下的局面。
“父王不必担心,此事我心中有数,也有应对之法。”姚清暂时也只能这么安慰荣王。
“若是事不可为,万万不能强求,大不了我们一家人放弃眼下这一切罢了。”荣王见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胸有成竹,心下也微微松口气。
“放心吧,此次出海归来,孩儿也认识几位修为极高的道友,想要找我麻烦可不容易。”姚清笑道,有轻语姑娘这样的元神境界,还有林丫丫这般“分识”高手,他还真不觉得会有元神前来。
“那就好!”荣王点点头,他暗中自有他的安排,并不会把一切都压在姚清一个人身上,当然这些也不必事事都提及。
父子俩又说了一阵话,姚清才让管家接来江竹,给父母介绍一番,荣王点点头,勉励了一番,王妃只是微笑着端坐在一旁,并不说话。
江竹倒没有怯场,远不似最早两人在南州初识时的样子,反倒与荣王说了一二南州的风情与民俗,看得姚清直点头,看来不用担心他们三个师兄弟没话说了。
“人都是在成长,只是看是往那个方向成长而已。”姚清心里暗暗想着,随后又让江竹代表自己去天音宗三人的住处,看有什么其他方面的需要,再吩咐王府准备。
林轻语、林丫丫跟纪小月三人他就不打算介绍给父母了,除了两个问题少女比较难说话、脾气比较怪、怕冲撞了父母外,主要还是怕父母多想。
这一出去再回来就带女子回家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虽然都是事出有因,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轻语姑娘除了喜欢逗林丫丫外,万事不萦怀,也好说话,不会在意这些世俗看法。
林丫丫就不同了,性子古怪,真惹恼了她,说不定还会让父母下不了台,甚至严重点她都敢把帝都给你掀翻了。
所以姚清想了想,稳妥起见,等自己抽开身了再陪她们逛一逛帝都,眼下却是顾不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