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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姚清用晾好的丝绸条把自己一圈又一圈包起来,然后再穿上衣服,顿时感觉好受了很多。
看上去却有些臃肿,在王妃问起时,他也只说是伤风,过两日就好。
荣王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昨夜之事他亦知道,不过以他现在的处境,也无法做什么,只能暗暗戒备。
姚便安心宅在家里巩固修为,用了好几天才把心里的压抑纾解出去,身上无数伤口随着时间亦渐渐消失不见。
家中的安宁,并不能阻挡外界的热闹,一连几日,真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让人目不暇接。
先是成国公勾结叛军,被褫夺爵位,全家更是下了大狱。
紧接着是大司士林鸿御下不严、识人不明,被罚奉六个月。
然后更热闹的事情接踵而来,一大批官员相继被拿下,甚至绵延至地方。
可以说,林鸿自拜入卿事殿、担任大司士五年来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最大的得利方自然就是宗佑棠、宋轩等人,两人均是新官上任,原本还得老老实实蛰伏一段时间,理顺手中的权力,不曾想对手自我崩塌,自是暗中使力,扩大自己的政治力量。
就是皇帝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这个苦果。
至于莳花馆,彻底付之一炬,几乎烧成焦地,又被人重新填了一层土,暂时没人敢打此地的注意。
那些幸免于难的可怜女子,也被宗佑棠着人妥善安排,根据其本人意愿,均隐姓埋名,或避入异地,或进入工坊,只是再也无法回到族中,见到自己的亲人。
姚清心有不甘,但在这个清白名声重于命的时代,这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大司礼宗佑棠终究有自己的底线。
另一方面,帝都的流言则越传越偏,刚开始还带着几分真相,传到到后来,都出现仙人下凡降妖的事。
最后,学宫中有一名叫赵岳的学子挨了板子,夹杂在这么多官员倒下的信息中,倒也无人注意。
姚清注意到了,他甚至知道,若非宗佑棠暗中护持,这赵岳怕是要被皇帝直接砍头。
对此他深感歉意,当时并没有深思熟虑,只想着借用一下学宫舆论的作用,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头铁,直接去逼宫,让人不得不称呼一声好汉子。
而宗佑棠、宋轩等人力量的大涨也让一直焦虑不安的姚清稍稍松口气。
至少现在,皇帝再想对付荣王府,阻力只会更大,他暂时也没有精力把视线转移到荣王身上,对皇帝来讲,此事优先级已经跌到最后。
“家人的安危暂时不虞担心,那么我也可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了。”姚清暗暗思忖。
去年下扬州,由于受荣王所限,且又是暗中行事,只能匆匆去匆匆回,根本没有时间四处去看看。
可以说,从小到大,他都被圈在帝都里,甚至连修行也是前阵子才知晓。
但怎么出去,又怎么取得父母的同意,才是最大的难事。
姚清发愁的就是这一点,其他还好说,唯有这一点很难办,又不能拖,毕竟顾湘所说的大衍神宗旧址之事也快临近了。
他想去见识见识,看看能与《太微道经》相提并论的《天枢至法》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则消息自荣王嘴里透出。
大司礼宗佑棠要出使夏州。
姚清心中一动,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多么完美的借口,自家还欠着宗佑棠那么大的人情,荣王有什么理由拒绝?
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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