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很忙,一边陪着老魏说话,一边趁机调动天地元气为他调理身体,慢慢祛除留下的暗疾。
如此一来,再活三十年都没有问题。
等这次从海外回来,姚清还打算在王府中再寻找一批修行苗子,进一步普及修行,充实道院。
可惜没受到虞朝皇帝的支持,否则兼并天工书院和天工别院,立时就有了架子,不必一步步来。
很快,老魏就打起呼噜,慢慢睡去。
姚清把他扶到床上安顿好后才离开,回到自己院子里修行。
第二天老魏甚感神清气爽,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十岁,不过他也没在意,只以为因为世子到来心中高兴,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昨晚陪世子聊着聊着竟然睡了过去,简直太丢人。
好在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可比亲人,在亲人面前,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一连几天,姚清哪儿也没去,全面了解这两年王府在扬州的发展和积攒下的底蕴,同时进一步结合目前实际调整方向,顺便剔除一些心怀鬼胎之人。
以前他只能一一辨认,暗中搜寻证据,现在有“因果视界”,自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没有人能够逃开。
老魏亦不多问,只要姚清一来,姚清的决策他只会去执行,不会多想,因为这些家底本身就是建立在姚清的各种决策上,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信任。
处理杂事之余,姚清便在家里悉心教导徒弟。
还好江竹幼时跟着村中老先生学过识字,否则这时候姚清可要瞪眼了。
他也第一次见识到先天法体的恐怖,第一天出气感,第二天感应天地,第三天体内真气就无所不达了,若非姚清压着,说不定直接就进入“合气”之境了。
姚清叮嘱他不要着急,一边让他巩固修为,一边为他普及最基本的修行常识,同时把“一切法界”掰开揉碎慢慢传授给他。
这天,姚清唤来江竹:“我另有他事需要出海一趟,你就在魏伯这里修行,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就能回来,然后带你回帝都。”
江竹自无不可,他此时正是最痴迷修行之时,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便道:“会不会太麻烦魏伯?”
“不麻烦不麻烦!”姚清笑道,知道他其实有点不想离开自己,毕竟年岁也不大,又人生地不熟的,便准备给他找点其他事,“魏伯手中有很多产业,你可以在修行之余暗中观察观察,学习学习。”
“学习?”江竹有点奇怪,修士还要学这些?
“是的!”姚清肯定道,“我这一脉,必入红尘,需在红尘中磨砺道心,记住一句话,你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修士,且不可忘本。”
其实这次确实有点匆忙了,哪怕江竹性子颇合他脾性,哪怕从他打定主意收下江竹起就有意无意影响其三观,哪怕这些时日已经给江竹初步树立了道心,姚清还是觉得太快了。
江竹道心依然不稳,远远比不上廖玉杰、陈小柒两人。
不过姚清却必须动身了,尧山义军那里肯定有事要发生,他不能错过,义军在他心中关系颇大,不仅针对虞朝,还有大衍神宗旧事。
“《道经》常读,诸事多察,立在众生,看向道心。”姚清又叮嘱了几句。
江竹忙记下来。
姚清这才放心,又去老魏那里交待了一番。
老魏听他要出海,便打算准备船队,姚清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才让老魏相信他会飞。
等一切妥当后,姚清便悄无声息离去,走到城外才一腾空,眉头忽而皱起。
那魏岩竟还在附近徘徊,想来失去姚清踪迹后又有点不甘心,就一直留在附近。
姚清想了想,对方见过江竹,难保双方不会碰面,便稍微流露出一丝气息,瞬间远去。
果然,魏岩又远远跟了上来。
一直到最东边挨着大海的华亭县,姚清才收敛气息,寻了个无人地方落下来,步行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