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必正的语气又沉了下来:“众所周知,这于前素来看不上我平秋学宫,还与我寒门刻意保持距离,此次恩科,定是他有意布局,甚至不惜以苏夫人为棋!
此般做法简直丧尽天良啊!”
闻言,墨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沉吟片刻后说道:
“不错,这于前还真是深藏不露的,非但暗中摆了我等一道,还借助恩科踏上了大儒境界!这道算盘真是打得响亮啊!”
“可就算他入了大儒境又如何?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们了?竟还敢以我寒门为踏脚石?背祖忘宗之辈!本院定要他付出代价!等着吧,本院自会出手清理门户!”
说罢,墨言又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跟前的许必正,目光顿时冷了几分。
“可是。。。。。。必正,恩科一事,仍需暂时委屈你了。”
许必正并未反驳,而是恭顺的点头道:“一切听从院长安排!”
既然墨言已经将话挑明,许必正也只能认栽了。
他与墨言共事以来,深知对方的手段何其狠辣,不到非必要的时候,他还不想与对方撕破脸皮。
而且,墨言已经答应了他,亲自出手处理于武,相当于他不用一个人背下这口大锅,只需按形式走一下过场,如数退还收入囊中的银子,再辞去副院之位,此事就当告一段落了,等过了这个风陵渡口,他便能卷土重来。
更重要的一点,他隐隐察觉到,于前的棋局似乎远不止眼见这么简单,他定是还在谋划着什么!
要知道,于前可是在入境大儒前布下的棋局,谁知道他入境大儒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是乘胜追击还是赶尽杀绝,不得而知。
倒不如趁此机会置身事外,静观其变的同时再找准时机下场,兴许还能将墨言取而代之!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弥漫着许必正的心头。
另一头。
离经院内的景象,却是与一片哀嚎的平秋学宫截然相反。
一众考生其乐融融春风满面,不断推演着此次恩科的试题。
“妙哉妙哉,真是想不到啊!竟有如此工整的大案!状元非你莫属了!”
“此话可不能乱说,状元鳌头已经被陈院预定了!我等最多也就探个花!”
“对了,刘兄,策论一题,你做了何等答案?”
一众学子议论纷纷,颇有前世期末考后一块对答案的意思。
恩科结束后,李芝豹与李禄山也回到了离经院,看见学子们如此信心在握,悬着的心也放缓了几分,暂时将陈向北逃之夭夭一事抛之脑后。
“哥,看来这次稳了!”
李禄山收回目光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李芝豹也点了点头道:“若要说最稳的,还得是刘羽,此人才华横溢,是顶级的读书胚子,又受过文道洗礼,机会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