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到底是谁?
竟敢对咱家的发妻下手?”
刘世怒不可遏,额前的青筋条条尽显。
“据卑职调查,应该是自己人动的手。”
陈向北轻轻点了一句,有意观察起刘世的表情变化。
毕竟,此事关乎东厂内部的争斗,他还真拿不准刘世持何等态度。
如今海大富失势,他与周慕云这两位海大复麾下的嫡系千户,好不容易才暂时于风陵渡口站稳了脚跟,当真会为了此事彻底与房祖撕破脸皮?
然而,刘世的反应却彻底出乎了他的预料。
“自己人?这么说是应了你我此前的猜测了?”
刘世表现得格外冷静,但眼中的杀气却是毫不掩饰的浓烈,阴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陈向北又小心翼翼地往下说道:“而且,动手的还是房外厂麾下的执事。。。。。。”
“细说!”刘世沉声示意。
陈向北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如实说道:“据卑职的调查,在刘夫人中遮生术前,曾有一名东厂执事出现在住处外,通过画像比对,正是最近被提拔为东厂执事的后起之秀,肖剑。”
“嗯?肖剑?”
听见了这个名字后,刘世的目光立马变得玩味了起来,并有意看向陈向北。
“不错,正是曾经的华清宫领事黄公公的义子,肖剑。”陈向北却是波澜不惊地说道。
“这么说来,此事是房外厂授意的了?”
刘世双袖负于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陈向北却是摇头道:“未必,倘若真是房外厂的意思,何须用这等阴险拙劣的手段,他大可直接试探海内厂的意思,为何要牵涉到千户大人你?”
刘世似乎也觉得此言有理,目光变得愈发地深寒。
“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这姓肖的独行独断?”
“应该是这样的,他不仅想以此打压刘千户你,好在房外厂的面前邀功,还想将我引出一箭双雕,至于是否为了替黄公公报仇,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着陈向北又补充了一句:“可卑职与黄公公的死根本就没有关系,多半是他误会卑职了。”
刘世淡淡看了眼一旁的陈向北,并未点破,而是询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陈向北面不改色道:“刘千户请放心,他的这盘棋局已经崩盘,卑职不信他还能坐得住,一旦他亲自下场打刘羽的主意,卑职必然会将其当场斩杀!只是。。。。。。卑职生怕房外厂那边。。。。。。”
“这一层你不必担心,此人竟敢打咱家发妻和亲儿的主意,罪不可恕!若非咱家走不开,定要亲手将其碎尸万段!
至于房外厂那边,你就不必担心了,东厂最忌讳的便是越权行事,此人居然越过了房外厂私自对咱家的家人动手,单这一条已是渎职犯上的死罪,一旦摆到台面上,房外厂也不保不住他!”
得到了刘世的应许后,陈向北当即心头微动,稳得一批。
有了刘世的兜底,可算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这一次,他定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