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几日之后,有人得到了一个确切的说法。
说这个是吴家大少爷在酒芳馆喝醉酒时亲口所说。
他说:“苏府大势已去,吴府自然不用苏南溪去牵制苏丰。不过苏南溪这人性子也是刚烈,和离的当日就让苏府派了辆马车过来,直接回了苏府。”
这下,所有人都算是了解了这件事的始末。
和离一事,对苏南溪势必会有影响,可是这影响也分轻重。
吴杵这么说,无疑是把所有的坏话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告诉众人,是他负了苏南溪,可苏南溪大度刚烈,不在吴府大哭大闹,当日晚上就离开了。
离开了酒芳馆,吴杵又喝了一口闷酒,没有什么时候比刚刚更清醒了。众人都以为那是他酒后吐的真言,只有他知道,那些话都是他刻意为之。
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苏南溪极为了解吴杵醉酒之后的行为,若是他真的喝醉了,是绝对说不出那番话的。可若是他没有喝醉,说那番话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话放在从前,他护着她倒也罢了。可是现在他们已毫无瓜葛,他又何必将自己说的那么不堪来成全自己?
掐算着时日,苏丰也该回府了,苏念鱼要趁着苏丰回来之前回到府上。若是等到了那日官臣前来问候,苏念鱼的容貌可就要被人给记住了,那时候再换,风险就又多了一层。
若是能够在苏丰回归当日与他说明情况,换了身份。在之后的那几日,就可以让他们见到婉碧,让人以为是苏大小姐停了药恢复了正常,可以见人了。
这样一来,不用刻意去说明,别人也可以知道,久处深闺不见人的苏大小姐,原来是这般模样。
苏念鱼秘密的回到苏府两日的时间,便传来了苏丰回来的消息。
朝廷大军回来之后,苏丰先是去宫中复命,听着皇帝说了苏府发生的事。他也顾不得其他,与皇帝说明了情况之后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府中。
苏念鱼这几日一直待在房中,连用膳都是让木茵端进来的府中的下人们一直到苏大小姐回来了,可是没有一人见过她的模样。
苏念鱼此时不方便出面,去迎接苏丰的,只有苏南溪与婉翠母女。
原本苏府这个时候应是有下人在帮忙清理草地,以保树木茂盛的,可是如今,只有熙熙攘攘的人忙活着。
苏丰叹了口气,心中的愤怒更甚。
这些该死的蛮人!若是知道他们竟如此大胆,他就应该灭了他们全族,而不是单单的要了他们一半的土地。
“爹,我与吴家公子,已经和离了。”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好端端的,苏南溪怎么又与吴家公子和离了?他不在府上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苏丰的脸色不妙,苏南溪解释道:“爹不用担心,女儿在吴家的日子不如在苏府舒坦。况且这件事现在已经平息了,外头的言论大多都不是针对女儿的。事已至此,爹应当为女儿开心才是。”
闻言,苏丰不想接受又能怎样。对于苏南溪与吴杵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只要苏南溪不后悔,他自然是惯着的。
叫他接受了这件事,苏南溪又试探性的说着,“爹,姐姐从梅庄回来了。”
梅庄里住着的小姐就只有一个苏念鱼,可是苏念鱼向来痴傻,不懂任何的事物。她回来,又有什么用?
似乎是猜到了苏丰的想法,苏南溪说道:“姐姐的心智一直都是好的,只是这些年发生了一些事,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还是无法亲口告诉苏丰,苏念鱼之所以成了这副模样,完全是拜萧若月所赐。
苏念鱼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从未出去过,看着苏丰与苏南溪走进来,苏念鱼走上前去。看着苏丰的眼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知道苏南溪已经向他说明了一些事,但是说了多少,苏念鱼就不得而知了。
“爹。”
要知道,苏丰等着一声爹等了多少时日。在苏念鱼发烧好了看她那副模样之后,苏丰带着她到处求医,为了就是让她与正常人一样生活,这样也不用愧对已故的虞倚兰。
可他花了许多年,苏念鱼却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这个念头。如今听着苏念鱼叫他一声爹,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他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成空。“你真的……”
苏念鱼没等他说完,就接话道:“爹,女儿真的已经好了,你不用再为女儿的病操心了。”
苏丰开心的像是要哭,从他回帝京以来,就没有一件好事。如今听到了这个消息,简直是开心的不得了。
可是他没想到,还没等他与苏念鱼父女叙旧完,苏念鱼便沉声道:“爹,我想与您商量一件事。”
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的苏丰没有察觉苏念鱼的不妥,依旧是笑着,“你说吧,只要是爹能做到的,爹一定答应你。”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