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决定吧。”白瑢果断道。
于是她们就开始了。
自己的心不能乱,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湛明婵稳定下来,法杖灼热,手心灼热,法网内的力量在愤怒地谴责着,叫嚣着,不安分地要撕出一个裂缝。
这回不要说白瑢,连湛明婵脚下都动了一动。
白瑢飞快地变化法诀,然后打出了完结诀,湛明婵松了口气,她打开西南口,那股子愤懑的,变了性的力量,就闹哄哄地挤了出去,自电视塔,向四周扩散出去。
要休息吗?湛明婵看白瑢。
白瑢微笑。不要。
法戒平稳下去的力量,再次爆起。湛明婵打开了西北口的同时,看到白瑢又向后退了退。
她用眼神示意:别退了!
否则不是力竭,而是摔死了!
所幸白瑢稳住了步子,但她似乎已没有力气再让自己向前走几步,离开那个和边沿,靠得太近的距离。
休息一下吧。湛明婵眨巴睫毛。
白瑢轻轻摇头,双手纠缠,手诀定型。
她们将第三批力量释放出去后,开始转换第四批。
湛明婵熟练地打开了西北口,同时又收拢着西南口,然后稳定法网的力量,以免阴阳交汇的初刻,会发生的排斥振动。
她听到咔地一声轻响,忽然间银光消失。
一直有的滋滋声散去。
法戒已不再头顶。
白瑢?
白瑢俯下了身子,她似乎很痛苦,捂住了腹部,一缕鲜血染透了白色的裙子,而后她跌跌撞撞,向后一仰——
法网收起,大风卷了过来,淹没了湛明婵的一声尖利的“白瑢”。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用弹指的时间赶到了台子的边沿,她乱七八糟地将手一伸,茫然间感觉到自己揪住了一只细弱的手腕,她还没来得及欣喜,没来得及向后一拉。
就被向下的重力包裹住。
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她们两个一起,直直地向塔下坠去。
只是这个意识还没插入到湛明婵的脑中,一股子更大的力量就卷住了她,同时稳稳地把她裹回到台子的正中。湛明婵下意识知道已经安全了,因为她的嗅觉对那叶子香的味道,实在是太敏感了。
五指一松,白瑢也落到了台子上。
湛明婵倒在无涯怀里,余光好像瞥见还有一个人也在现场,但她累得管不了了——说不累是假的,稳定法网也是极其消耗力量,何况开闭法网的时候,精神需要高度集中。方圆十几里的网子,一己之力,维护下去,谁敢说不累?
但是更大的是心惊。
差点就……
坠亡。
湛明婵喘息了两口,感到浑身冰凉,无涯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