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容尺素这个不管世事,不争宠独占云恒的王妃,这个赵悦灵进来,可就危险极多。
首先发言的是柳侍妾,“王妃,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虽说是头牌花魁,是个清官,但到底是个烟花女子。王爷贵为亲王,纳个烟花女子进来,到底是有所不妥,这肚子里怀的是不是王爷的孩子还有待定,怎可就这样轻易的让她进门?”第一个便反对同意赵悦灵进门。
刘侍妾、丁侍妾、秋侧妃等人纷纷赞同柳侍妾的话,出言劝容尺素。
容尺素端着茶盏,闻着沁人心扉的茶香,唇角微微勾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们的话给听进去。
秋侧妃道:“王妃,您怎不说话?莫不成,您真想让那赵悦灵进门?”
丁侍妾附和:“王妃,那狐媚子手段厉害得紧,她若进门定是会搅得王府鸡犬不宁的。”
刘侍妾也跟着道:“王妃,且不说这些,当日王妃与王爷大婚,赵悦灵那狐媚子便蛊惑王爷不回来,由此可见那狐媚子的手段。若王妃让她进了门,只会助长这狐媚子的嚣张,到时候更是不会把王妃您放在眼里。王妃还请三思,万不能让那狐媚子进门。”
为了让容尺素拒绝赵悦灵进门,刘侍妾倒是不惜重揭容尺素的伤疤。
说的可谓是义正言辞,气愤填膺。
这一道,整个侧厢都热闹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宛若菜市场般乱哄哄的。
容尺素揉着眉心,颇为头疼。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十多个女人,该多少台戏了?
刘侍妾见容尺素还是不说话,便道:“王妃,您不妨到是说句话啊,不说话这算什么回事嘛。”
秋侧妃见如此,清了清嗓子道:“你们皆是安静下来,如此吵闹,你们叫王妃说什么呢。”语带几分威严。
诸位侍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算也是安静了下来。
言归正传,柳侍妾继续道:“王妃,还请您说句话吧,不管您做什么选择,姐妹们势必都力挺王妃您的。”
此言,是笃定了容尺素会同意她们的话,拒绝让赵悦灵进门吗?
“让不让赵姑娘进门,这不是本王妃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这事还得看王爷的意思,你们且是看着本王妃也无用,还需要征求王爷的意见才行。”
“至于让不让赵悦灵进门,本王妃遵从王爷的意思。今个儿时辰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言下之意,便是容尺素不会管这事。
枪打出头鸟,容尺素可不想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若此举,真由她带头起哄,到时候遭殃的可是她。
赵悦灵进不进门对她倒是并无太大的影响,她无需做这样的牺牲。
相比,赵悦灵若是进门的话,那更好,她更容易对付她,可以看清她想要玩什么花样。
顺带有赵悦灵在,云恒那厮,便也不会时不时发神经跑来找她!
“王妃。”
一竿人等,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尺素,不相信容尺素会这么容易妥协。
按道理,容尺素应该比她们更加不想赵悦灵进门的才对吧?
容尺素打着哈欠,眼帘微垂,倦倦地道:“今日便到这里,都退下吧。”
铁了心似得神情,众人知晓说再多也无用,便只好纷纷退下。
待所有离去后,奇怪的是,一直沉默不语,一言不发的茗侧妃却是留了下来。
勾着嘴角,容尺素问茗侧妃:“茗侧妃不走,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王妃,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您扣留妾身弟弟,到底有什么目的,您便直说了吧。”茗侧妃抿着唇,微微上挑的眼角有着抹深沉阴郁。
说话倒是直接。
容尺素平素最喜欢与这种人说话打交道的了,打太极,容尺素不是不会,可是绕着弯子来说话,倒是累的紧。
只是,茗侧妃直接,倒是不代表容尺素便也要跟着直接。
“茗侧妃这话倒是什么意思?”她笑,浅浅的笑着,双颊还有着两抹浅浅梨涡。
不谙世事的笑容,看在茗侧妃的眼里却是极为的刺目,恨不得把容尺素那无知的笑意给撕碎。
这样恶毒的女人,怎能笑的这么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