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回头:“王妃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去找郑太医开服药。”
仲松片刻,兰溪瞬间了然容尺素说的是什么药。
“王妃,您病刚醒过来,便喝那些要对身子不好。”她想劝容尺素。
红花喝多了,对身体的害处可不小。
就算不想为云恒生孩子,也费不着要如此小心谨慎。每次行过房事便要喝一帖红花。
“无妨,去吧。”
“王妃……”兰溪还要说,但被容尺素多看了一眼,抿着唇只得叹息着应允。
让春景春秀张罗着晚膳后,兰溪便亲自去找郑太医开药。
“王妃……”兰溪退下后,晴河迟疑了良久才开口。
容尺素微微挑着眉:“嗯?”
“王妃,您身子不好,纵使您不想给王爷生孩子,但红花喝多了伤身子,以后想要再有孩子,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王妃您身子虚弱。频频喝红花,恐……”
容尺素知晓晴河想要劝什么。
但容尺素着实还没有做好想要有个孩子的打算。
身子虚的她都不知道她能活到什么时候,亦或者什么时候便会一命呜呼,离开这个世上。
如此,她怎敢要一个孩子?
一个属于延续她的小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
高门大宅,没娘的孩子可不好过。
且,云恒还不喜她!
生个孩子也是来受罪,何不如不生。
半响。从干涩的唇里吐出四个字:“我有分寸。”
用完膳,容尺素刚把药喝了,还没有来得及把药碗递给兰溪,云恒回来了。
又是带着一身酒气。
不过还算有着几分清醒。
见着容尺素手里的药碗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喝药?”
睨了云恒一眼,容尺素有些诧异云恒这么晚还会回来,一脸淡定如常的把药碗递给兰溪。
兰溪抿着唇,有些心虚,容尺素挥了挥手:“你们且先退下吧。”
“是。”见此两人便不多留,福了福身,双手叠着放置于腹部,退了出去。
容尺素无视云恒,起身刚准备去拿前些日子才让晴河给她找回来的书来看,纤腰被人从背后给抱住。
心神一震,容尺素拧着两条秀眉。
云恒的下巴搁在容尺素的肩膀,脸贴着她的颈脖。酸酸痒痒的。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素素……”
轻轻低沉的嗓音似是呢喃,浓郁的酒气在颈脖里散开蔓延,充斥容尺素的鼻腔,竟是没有如同往常那般排斥,反而还觉得这酒味很好闻。
她是不是疯了?
跟云恒一样疯了?
抿着唇,一贯是她淡漠的神情,出口的声音清冷:“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