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云恒不长呆在屋子里,这若一整天都蹲在屋子里,不免惹人生疑。
特别是,这庄子里,可还有一个是申贵妃送来的人。
中午的时候,用过午膳,江则苏叮嘱容尺素在庄子小心些,若一有什么事情,就让躲在暗处里的暗卫去找他,亦或者是通知陆彦臣,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容尺素是云恒的心肝宝贝,江则苏清楚的很,万不能让容尺素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他就真的死不足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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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每日准时过来报道的宋贺,就迫不及待的端了他亲自调配的营养汤过来让容尺素喝下。
道是喝了这个容易舒解她身体里的寒气,有利益身子,甚至还能帮助她怀上孩子。
神奇的不要不要的。
睨了眼碗里那些看不出是什么做的汤,容尺素皱眉,有些恶心。
强忍着不悦道:“有劳宋大人,但是,这东西能不能往后不要做了?本王妃自出娘胎身子便是如此,这汤固然珍贵,但对本王妃来说,许是并没有很大的用场。”
“王妃此言差矣,这汤是下官特意根据王妃的身体情况来煮的,怎会不适合王妃呢……”宋贺开启洗脑模式,给容尺素灌输这汤的好处。
容尺素本就是多疑的性子,宋贺天天逼着她喝这东西,不由地让她以为这汤里莫不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的。
但让晴河、兰溪又或者是她亲自上场,也验不出来,这汤里到底有什么不对。
这才是,让她感到最可怕的。
最后经不住宋贺各种洗脑的话,把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煮的汤喝了下去。
看着被喝得连渣渣都不剩下的汤药,宋贺这才松了口气。
微笑着与容尺素道:“王妃也先不用着急,凡事都不是可以一步登天的。一切贵在坚持,只要坚持了下去,王妃您的身子总能好。”
容尺素轻笑,“多谢宋大人的关心。若此番宋大人能够治好本王妃的病,本王妃自当重重有赏。”
“能为王妃办事,是下官的荣幸。”
喝了口茶漱后,想到了什么,容尺素思虑了一番,问道:“宋大人跟着贵妃娘娘多久了?”
宋贺不解其意,但如实答道:“下官跟贵妃娘娘,已有三年多。”
“三年多,倒是有些年头了,也怪不得……”容尺素低声喃喃地说了句。
“王妃?”宋贺不解的看着容尺素。
容尺素笑了笑:“没什么。”扭头与晴河道:“宋大人这些天也辛苦了,晴河,你去把皇上赏赐给我那双羊脂玛瑙玉镯拿过来给宋大人。”
一听是这样珍贵的东西,宋贺连忙摇头:“王妃使不得,使不得,这样珍贵的东西下官怎么能要?”
“这是宋大人该得的,宋大人无需客气。”
宋贺原本还想拒绝,可看到眼前那两个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的手镯,吞了吞口水,拒绝的话慢慢地淹没在他的贪婪口水中。
虽然跟着申贵妃这样久,又在宫里当差,得到的赏赐固然不少,但则宋贺有两个不太好的习惯。
一是嗜赌如命。
二则是喜欢逛窑子,爱美人。
平素里的俸禄赏赐,不是输在了赌场,就是到了别的宫娥,或者是青楼的姐儿那里。
看着风光无限,但奈何却是囊中颇为羞涩。
加之前些日子,又看上了丽春楼里的一个姐儿,答应了给她赎身,正愁着去那里找银两的时候,这不是就有银子送上门。
宋贺那里还有心思去分析容尺素为什么要赏他这个手镯,又有什么目的?
道了声谢谢,乐呵乐呵的就收了手镯,就离开了院子。
盯着宋贺离开的背影,容尺素眸色深深,透着一股意味深长。
“王妃,奴婢去跟着看看他去了那里,好拦着他。”兰溪自告奋勇。
准备来了引君入瓮,整死他。
跟在她家王妃眼前班门弄斧,想害容尺素。
容尺素不语,点了点头,兰溪这就赶紧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