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尺素仲怔片刻,旋即问道:“不知可是商议钥歌一事?”
赵廷先是一愣,旋即叹息着摇头:“商王妃也是听说了。”说的是陈述句,而非是疑问句。
容尺素道:“本该妇道人家是不该参与朝堂之事,但此事涉及甚广,不知赵大人可否告诉我,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钥歌?”
“这……不是下官不愿说,皇上且是不愿处置这钥歌。”
看得出赵廷的无奈。
对这个结果,容尺素也并非有太多的意外,点了点头。
赵廷接着问道:“商王妃,不知商王可在?”感慨之时,赵廷没有忘记正事。
“恐怕要让赵大人白走一趟了,王爷他去了赵家,与行书有事商谈,恐是没有这么快回来。”
闻言,赵廷脸色有些古怪。
容尺素有些疑惑,“赵大人可是如何了?”
赵廷道:“恕臣多嘴问一句,王妃说商王到了赵家,找令子?”
“嗯。”皱了皱眉,容尺素问道:“赵大人,可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赵廷摇了摇头,有些尴尬:“这倒是不是,只是书儿前两日与天骄还有她娘去了湖州城上香,尚还没有回来……”赵廷话点到为止。
容尺素脸色微微一变,赵廷道:“许是商王一时口误,道错了,非是去找书儿。”
尴尬一笑,赵廷站了起身,“既然商王爷不在,老臣也不好多留,便先行告退了。”
容尺素尽量维持脸上的平静,微笑着点头,让人把赵廷送了出去。
脸色一瞬冷的骇人。
兰溪不在,年欢又从未见过容尺素这样生气。
有些被吓到了。
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您怎么了?”
容尺素睨了眼年欢,“你去查一查,王爷近日都去那里了,与什么人在一起。”状他叼亡。
咯噔了一声,年欢颔首点头:“奴婢这就去。”俯身退下,客厅里安静的吓人。
夜晚,云恒回来。
容尺素不动声色的问了云恒今日都在忙些什么。
云恒顿了顿,随后刮了刮她的小琼?,笑道:“找行书议事了,之后去了酒肆喝了些小酒。怎么了?”他笑的很自然,没有半点慌乱。
淡淡的酒气在飘着,他真的是去喝酒了。
可这酒,真的是跟赵行书喝的么?
容尺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随意的提了句,赵廷今天来过。
紧紧地凝着他的眼,虽然他掩饰的很好,还是被容尺素捕捉到了云恒眼里闪过的那一抹异色。
云恒道:“赵伯父来做什么?可是因为仙贤妃一事?”
不意外云恒是怎么知道的,容尺素点头。
本还想再次不经意地跟云恒提起,赵廷今日跟她说的,赵行书并不在燕京的事情。
便被云恒拦腰抱了起来,手臂娴熟的挂在云恒的颈脖上,云恒道:“累了一天了,便不要说这些了。天已入夜,素素,我们还是早些安寝吧。”把她抱上了床榻,说安寝就是安寝。
出奇意外,今夜,他没碰她,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入睡。
出于女人的直觉。
容尺素敢断定,云恒一定有什么瞒着她。
可,他到底瞒着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