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不成,那赵悦灵又做什么了吗?”兰溪厚重的齐刘海下两道秀眉,拧了起来。
容尺素莞尔:“没什么,你只要记住我的吩咐便可。”
兰溪嘟了嘟嘴儿,“那好吧,王妃。您先喝药吧,不然等下凉了,可要更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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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几日,府中甚为安静,并未有什么不妥。
只是太过安静,倒是令人诡异。
这厢,已经嫁入赵家,成了赵家少夫人的李天骄个容尺素下了帖子,约容尺素到临园河畔散心。
容尺素如约而至。
成了婚的李天骄倒是变化了几分,一头总是随意束起的如云秀发完成了双月追云髻,头戴珠玉七巧步摇,一袭羽蓝色迷离繁花丝锦曳地望仙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叶千海棠。
腰束宫绦,尽显婀娜身姿,将李天骄衬得端庄典雅。
只是一开口,便硬生生把那好不容易给培养出来的气质给吓跑了。
乍一看,容尺素险些没有认出李天骄。
还好,这性子倒是没变多少。
李天骄挽着容尺素的手,嘟着嘴:“靖宁,我可想死你了。”吸了吸鼻子,李天骄看的好委屈。
撒娇的功夫,倒是越发的炉火纯青,都快要赶上容娉婷了。
“怎么了?苦着一张脸,难道是赵公子欺负你了?”容尺素轻笑。
李天骄哼唧了一声:“他敢,我剥了他的皮。”说起赵行书李天骄脸色虽然尽量在掩饰,容尺素还是注意到李天骄微红的耳根,和她那一脸幸福的小模样。
想来日子是过的挺好的。
而那些胡思乱想,也总算是想开了。
容尺素笑:“娶了你,他自是不敢的。”
“靖宁,怎连你也这样埋汰我。”
“哦?难不成,除了我还有谁敢这样埋汰你?”轻轻笑着,唇角带着几分戏谑。
李天骄叹了叹,“可不是嘛!靖宁,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成亲后总是愁眉不展长颦,甚少言笑了。原来,当别人家的媳妇真的是这么难得。”
半响,容尺素道:“这日子,适应便好。”
李天骄耸了耸肩,“好啦,不说我了。靖宁,听说你回商亲王府了,如何?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若是她们胆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她们一顿。”小模样又变得认真了起来。
果然,人是不能看外表的。
才说,她有了些变化,这才多久,又要原形毕露了。
“我的事情,你倒是不用操心,她们奈何不了我。倒是你,成了亲,怎还是这冒冒失失的性子,该改一下了。”
李天骄嘟了嘟嘴,问容尺素:“靖宁,听说朝廷里又见捷报,云恒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你跟云恒……”
后半句没说出来,但容尺素却明白李天骄的意思。
“且再说吧。”
赵行书在朝廷中任文职,中书舍人。
官职虽低,但朝中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更何况,赵行书的父亲赵越尚还任职御史。
见捷报这么大的事情,赵行书自是知晓。
作为赵行书的妻子,李天骄倒也听赵行书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