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后娘娘担心了,靖宁并不委屈。”
“你啊,自小什么事情都往心里扛,真那你没办法。”皇后略有无奈,“你且再忍老太君一些日子吧,老太君年纪已老,也撑不了多少年的了。”皇后这样宽慰她,倒是让容尺素有些讶异。
察觉自己失言,皇后尴尬的笑了笑。
没想到,夷光公主竟然也会附和皇后的话,“你皇舅母说的也不无不对,且再忍忍吧。”
容尺素颔首,莞尔了一下道:“靖宁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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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这一觉容尺素睡得特别踏实。
第二日,便早早启辰回到了王府,因着昨夜善信庵里发生的事情,一路上老太君对容尺素都是冷言冷语,无视容尺素的存在,云恒劝说两句,也无果。
第三天,太后生辰,但老太君突然间得了风寒,便不便进宫。
云恒只带着容尺素进了皇宫参加寿宴。
回来的时候,云恒有些不放心老太君,便要去看看老太君,容尺素便跟着一起去。
没想到刚进去,就看到了老太君身旁的丫鬟倒了一地。
云恒一惊,暗叫了一声不好,快步进了屋子。
听到了老太君的叫呼声,再进去,老太君躺在床榻里,正有一个人在掐着老太君的颈脖,老太君挥着手,脸上涨红到铁青,难看至极,以至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似是注意到了云恒跟容尺素进来,瞪大的眼睛看着她们二人,呜呜地叫着求救,在看向容尺素的时候,又是恶狠狠地瞪着容尺素。
“祖母。”
云恒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过去,一脚踹开那个掐着老太君颈脖的人。
那人“啊”的痛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云恒搂着老太君:“祖母?你怎么了祖母?”
老太君眼神散煥,“恒、恒……?”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君整个人就闭上了眼睛,手从云恒手里滑落,没了气息。
“祖母?”云恒蓦地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顿了顿好一会,摇晃着老太君的身子:“祖母,你醒醒,祖母,你不要睡了,你醒醒啊……?”
“王爷,你不要这样,老太君已经走了。”容尺素在一旁看着,抿着唇,好半天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云恒整个身子僵住,红了眼,朝容尺素吼了句:“不会的,祖母不会死的。”
神情激动,说完,云恒站了起身,朝一旁杵在那里的晴河兰溪吼道:“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墨色的眼仁彼时赤红着,脸上满是煞气,有些吓人。
兰溪有些被云恒吓到了,晴河望了眼容尺素,见容尺素向她点头,这才拉着兰溪应了声:“是。”
就匆匆忙忙地想要退出去。
倒在地上的人也想要趁机溜走,云恒冰冷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逮着他狠狠地踹了一脚,倒在地上。
眼里写满阴鸷:“为什么要杀了我祖母?为什么?”掐着眼前看起来清瘦的男子的颈脖,把他提了起来。
被抓到了,清瘦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后,旋即冷笑道:“为什么?这个老太婆害死了我奶奶,我为什么要杀害她?她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本就该死。”死死地瞪着云恒,嘴里满是嘲讽。
清瘦男子叫做闫晓是秀嬷嬷的孙子,之前爹娘就是为了给这个老太婆做事才会死的。
现在得知秀嬷嬷又是因为老太君才死的,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都已经被老太君给害死了,闫晓吞不下这一口气,顿觉得这世间无爱了。
在给好伙伴挑拨了几句,喝了两口酒就来弄死老太君,想要给死去的爹娘以及奶奶报仇。
大不了赔了自己一条烂命,反正没有了秀嬷嬷,他活在这个世间上也没有了什么意思。
云恒掐着闫晓的力气用大了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祖母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王爷还是不要这么肯定,老太婆的恶毒这个院子里谁人不知晓?几天前,还买凶害的王妃娘娘险些失身给登徒子,若不是发现的早,恐怕王妃早就贞洁不保。”
“前些日子,更是害死了王妃娘娘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这样恶毒的老太婆,活在这个世间上就是个祸害,还不如死了个干净。”激动起来,闫晓的脸都气红了,瞪着已经死了的老太君,恨不得把老太君的尸体都给碎尸万段。
云恒有些不可置信,祖母明明如此心善,怎会做这样狠毒的事情?
“闭嘴。”容尺素适时的喝了句,“老太君岂是你能诋毁的。”
“王妃能忍下这么多的委屈,还真是大度。”闫晓冷嘲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