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没有追问下去,侧身,闭上眼,低喃道:“好舒服……”
“一个晚上要价十六万元的总统套房,寝具当然是最顶级、最舒服的。”
“喔……”他轻应一声,就没再开口。
“你睡着了吗?”她走到床畔,低首端详他的脸庞。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他的酒品还挺不错的嘛!
忽然,他哑声问:“钱……谁要付钱?”
“嗄?!”姜明芽一惊,慌乱地道:“什么钱?”
“酒钱……”他又咕哝了声。
“你真的醉糊涂了。”她捣着胸口,刚才被他吓了一跳。
“嗯……”轻应一声后,又是一阵安静。
她端详着他,又轻轻开口说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助理秘书,我根本负担不起这间房的费用喔!怎么办?要换房间吗?真糟糕,我以为慕先生负担得起的,我是为了配合你的身分,才直接跟饭店要总统套房的。”
他闷哼一声,仍是闭着双眼。
“所以是你自己要付钱喔!”她说着。“而且,你也会大方地让我享受一下总统套房的设备,对不对?”
慕天澄没答腔,他闭眼思忖着,这妮子都还没有正式跟他认识,就在享受与计算了。
看来他的装醉救了自己,他曾经以为这女孩与众不同,总觉得她的注视有着特别涵义,这才引起他想试探的欲望,然而她此刻的作为几乎可以证明是他错认丁。
看来在台湾这三个月,让他的判断力钝化掉了。
“慕先生,你睡着了吗?”她的语调愈来愈细柔。
他没吭声。
“慕先生?”姜明芽盯着他的容颜,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的脸庞泛出一种不真实的迷蒙气味,紧紧勾住她的心魂,教她移不开眼。
这家伙就是因为长得俊俏又精致,才会被当成王子般追逐,也给了他在女人阵里穿梭的本钱。
而为了让他看上自己,她费尽心计,甚至使用欲迎还拒的伎俩,幸好总算让他上当了。
她跪坐在床边,继续凝视他,将他看得仔细,而后,食指忍不住碰触他宛若希腊雕像般绝美的线条。他的唇软软的,他的浓眉充满气概,这么好看的男人,若不乘机摸摸碰碰,实在是太浪费了!
你抱我,我就摸你,咱们都吃过彼此的豆腐,谁也不吃亏……她思忖着,抿唇偷笑。安伯伯总说她过分冷静与理性,情绪少到令人发麻,但他老忘了她还有个特点,就是喜欢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姜明芽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站起来,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件薄纱睡衣。这原本是她为了诱惑他而事先准备的,虽然现在他已经醉倒了,不过还是可以拿来演出戏。
“我连睡衣都准备好了哟!”她笑,回首看了一动都不动的慕天澄,而后换上着丝滚边的陆感睡衣。脱掉高跟鞋,再轻巧地走回到床边,他仍是睡着的。
“脱了。”她爬上床,替他解下领带,褪去西装、衬衫。
“呼……”他逸了声。
“呀!醒来了吗?”她吓一跳,仔细观察后,偷笑道:“呵……没醒。”
“接下来脱你的……”姜明芽闭着眼睛,拉下他的长裤。“脱你的裤子!”
成功脱去他的长裤后,她迅速掀开被子侧躺在他身边,面向着他,看着他泛着微红的脸,食指又轻轻地抚摸他的颊鬓。
嘻!
慕天澄一动也不动地任由她“上下其手”。胆敢趁他酒醉而脱他衣服的女人,她倒是第一个,有趣呀!
方才认为她是个拜金女郎,但在她脱去他衣服时,却又觉得她像个顽皮的小魔女,她一直给他捉摸不定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直觉,在她身上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暖暖的阳光洒进室内,柔软床铺上的人动了一下。
慕天澄缓缓睁眼,懒懒地坐起身,他一觉到天明。瞄了眼身畔的女孩,发现她竟也熟睡着。
可以在陌生男人身边睡得如此香甜,是习惯?还是异数?他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