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就日日在这里,不要走了吧。”皇帝把手伸进纱裙里,拨开珍珠宝石缀成的珠帘,抚过她柔嫩的皮肤。
秦丽雪贴上皇帝:“臣妾倒是情愿日日夜夜守着陛下,只是陛下不一定时时有心陪臣妾。”
“美人在怀,朕如何不陪?”
“可是陛下今日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呢,臣妾心里好忐忑。”
“你忐忑什么,朕又不是生你的气。”
“可是陛下心烦,臣妾心疼呀。是谁惹了陛下不高兴?臣妾去狠狠教训他一通!”
皇帝失笑:“你能教训谁?”
“为了陛下臣妾谁都敢教训。”说话间两个人已经从坐着变成了躺着,身体也交缠在一起,至于衣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秦丽雪眼波盈盈望着皇帝,亲自把宝石珠帘缓缓摘下,不着寸缕。
接下来就是干柴烈火,极尽温存之事。
大概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皇帝才精疲力尽放开了秦丽雪。
秦丽雪身上斑痕宛然,软得像一滩泥一样,但仍然打起精神,娇声软语地和皇帝聊天。
然后非常顺利地套出了皇帝不开心的原因。
她现如今在宫中权柄尽失,以月昭仪为首的嫔妃们更是屡屡落井下石,恨不得将她除之后快。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秦云以前送了太后那么多财宝,使得太后肯稍微看顾她一点,她早就没命了。宫里死个人多容易啊,谁也不用亲自动手,让她“不幸”染个病,再“恰好”救治不及时一下,她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冤魂一个。
尤其是娘亲段夫人在闹市被当众处刑之后,她从宫人们流言纷纷的议论中,知道了娘亲在受刑之前遭受了怎样的羞辱,更被一些嫔妃指着鼻子骂到面前,诅咒她将来会像娘亲一样,不但下场凄惨不得好死,还会被贱民围观凌辱。
而当她知道,娘亲的监斩官是段尚书,是她的亲舅舅,她就知道,这世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甚至比当年的秦韶华还惨。
起码秦韶华受难那时候,威远侯府已经湮灭了,并没有什么亲舅舅来折辱秦韶华。
所以她现在谁都靠不得,唯有靠自己。
因此,她才一得到皇帝发怒的消息就赶了过来,专门钻空子。别的嫔妃不敢触皇帝的霉头,她别无选择,只能剑走偏锋铤而走险,拿命赌一赌。
幸亏皇帝年轻,正是留恋女人的年纪,她稍微穿得暴露一点就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成功邀宠。然后,等皇帝用肉身的欲念把火气发泄差不多了,她就开始引导他的情绪。
要是能成为皇帝的知心人,那才有可能盛宠不衰呢。
听了皇帝说出建恒王府的事情,她软语道:“陛下何必跟胆小鬼生气呢?建恒王爷明显就是被吓怕了,也许有人背地里威胁了他,所以他才突然改了主意。这样胆小如鼠的人,不值得陛下操心。”
她因为自己曾被秦韶华威胁性命,所以,竟然就这么误打误撞猜测出了事情的真相。
皇帝觉得有点意外,他没想到秦丽雪会这么说。
秦韶华闯建恒王府的事情,建恒王只口不提,可是皇帝自己有探子,早就探出了经过。建恒王改主意他不意外,只是生气,气建恒王不肯和他一条心,被随便吓唬一次就反悔。
“哼!你说得对,胆小如鼠的家伙,朕不必生气。”
秦丽雪趴在皇帝耳边娇声:“依臣妾愚见,这件事也好解决。楚国公不想接受陛下的赐婚,就依了他好了。总之那靳少爷也还没回家,陛下就发话等他回来再赐婚嘛。”
“嗯?”皇帝听着不对劲。
秦丽雪连忙解释:“皇上,先把这件事揭过去才行。楚国公府不肯答应,现在连建恒王府也不肯了,若是这么一直僵持下去,有损陛下颜面呢。您总不能强行下旨让两家同意,传出去也有碍您的英名。”
这倒是正理,也是皇帝为难之处。
可是就这么揭过,他不甘心啊!
秦丽雪察言观色,又道:“您只要发话说等靳少爷回来再赐婚,那么楚国公若不想接受赐婚,就得一直不让靳少爷回家。您看,楚国公不听陛下的话,就让他尝尝常年见不到孙子的苦好了!”
“如此么……”皇帝沉吟。似乎也不是很解气啊。
“陛下,那靳少爷一直在外头,为了逃避赐婚,为了不被人找到,他肯定不敢声张身份。这样一来,他也就享受不到楚国公府嫡孙的种种好处了。算他活该。”
皇帝听了依旧不觉得解气。但是,秦丽雪的话却让他想到别的。
若是那靳家小子一直在外头游荡,等有了他的踪迹……呵呵,何必赐婚呢?让他随便碰上什么“歹人”,动个手斗个殴,失掉性命也是简单的事,谁让他自己离家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