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让他觉得很可疑,再加上肖门主突然双目赤红,手指成爪,目眦欲裂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温潺也看了一眼小九,再看向师侄,君岑瞬间会意“师伯放心这件事儿我会去查清楚,师尊好好养身子,这些事儿君儿也能做。”
暮成雪刚想忙碌的心都这样偃旗息鼓。
也没料到师姐会看穿他想借用这件事儿逃开每天喝药的行为。
他眼中闪过讪讪的情绪,点点头,这样也好。
他绝对没有意见!
师姐给徒弟把脉,暮成雪就在一旁看着,观摩一下精髓,打算回去娱乐一下阿渊,君岑一看就知道师尊在想什么。
但是,他不打算说出来。
看破不说破,才有朋友做!
师尊是会恼羞成怒的。
确定没什么大碍,身体里面的毒素也清理的差不多……这三个字还没吐出来的时候,温潺顿住了,本来已经松开的手,又搭了回来。
师姐问“师侄以前可是接触过妖族的媚药?”
这种毒若是平常人解了也就罢了,用过媚药的人却没那么容易。
这毒与媚药相辅相成,一旦用上,怕是……
只不过,师侄如今单身,身边没人,这后遗症着实让人头疼。
听到师伯的话,君岑瞬间红透了脸,眼神躲闪的不敢看师尊,他嗫嚅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无处安放的手拼命的找存在感,不是摸鼻子,就是扯衣服的。
总之无所适从的厉害。
温潺一愣,随即低笑,看来是她多虑了。
暮成雪看着徒弟这副手足无措,羞愤欲死,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动作,有些好笑,恶趣味上头,他故作不懂得看向徒弟“君儿?什么媚药?你用过媚药?”
君岑慌忙摆手“没……没……我没有,师尊……我……他……不怪……不是,我……”
最后发现,他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措的接受师尊震惊的目光。
看来是瞒不住了。
既然瞒不住,君岑也不打算瞒,他红着脸,深吸了好几口气,握着拳头给自己打了好久的气,这才无所畏惧的开口。
眼神坚定的仿佛要入党,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辉,他掷地有声的开口“师尊,我心悦一人,喜欢很久了,我……我想我想请师尊为我提亲!”
这个世界,尚且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君岑喜欢师弟,却从不曾僭越过,两人最过分的亲密,就是阿羽困了,他抱人去床上,仅此而已。
想当初,阿羽的姐姐给他用了媚药,想要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他当时都宁愿一头撞在墙上,让自己晕过去,也绝不会让自己被欲望支配,伤害到师弟。
没有庞大的流程,三媒六聘的规矩,对师弟是极其不尊重的。
所以,他在等,等师尊好些,等自己没这么忙,他就请师尊为他前去下聘,给他该有的体面。
暮成雪沉默了一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姑且称之为欣慰吧,一转眼,徒弟都有心上人了,他轻笑出声“你这孩子,如此着急做什么,你还不成说是哪家的姑娘,我如何去下聘?”
说到这,君岑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是哪家的姑娘,而是妖族的人。”
温潺写完药方抬头,闻言调侃出声“是那位兔族的小少主?就是每天跟在你身后的小师弟。”
君岑急切的点头“对对,就是他。”
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急躁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师伯知道啊。”
他还以为阿羽的身份只有自己知道呢。
温潺好笑,他是医修之首,凌云宗有些什么势力,她自然一清二楚,本来六师弟还担心他是妖族的细作。
结果观察了两天,传回来一句话“太笨了,看顾他一些,别被不知情的弟子抱回家做成麻辣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