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图什么?
还有因为靠近她而变得怪异的身体,是为什么?
陆渊眸色渐深,他不喜碰人,不管是和谁触碰都令他回想起血腻沾满一身的刺痛,这样的恶疾他从未告知过谁,却在触碰到她时诡异地化解了,甚至会因为同她肌肤的接触而感到难以言喻的轻松。
恶疾病痛他早已习惯,疼痛令他清醒,也令他时刻记得自己苟活的原因。
不管原因如何,他身上不该有能被人拿捏住的软肋。
杀意渐起,他才按下去的手指还没用力,先颤动起来的竟是他自己。
陆渊细长睫羽覆下,遮盖住眸中幽邃。
他忍住鼻息,手指渐渐用力按下去,那点娇养的皮肉经不起力道,很快泛了红。
睡梦中的顾瑛感到不适,头又昏沉着不想醒来,只有气无力哼哼两声,同半夜里耷拉着眉眼时的嘀咕一样。
粗粝的手指微顿,而后张开变成五指,修长的手轻缓拢着脖颈,慢慢收拢,贴在她肌肤之上。
第10章赐名
陆渊眯眼看着身下的人瑟缩挣扎着,染着胭脂的唇微微张开,起伏间隐约可见内里的柔软。
想再用力一点贴上去,是为了杀她,还是为了那点道不明的私心?
顾瑛在睡梦中皱起眉头来,好似被人按进了水中呼吸困难,快要溺毙。
她梦见自己走在林中,被蛇一般怪异阴冷的东西绞在她脖侧,耳边还有嘶嘶吐信子般的声音,令人心生寒意。
顾瑛猛地睁开眼,捂着脖子坐起来。
屋子里和她入睡前一般静,但她手心里已全是冷汗,像是在阎王庙门口了一遭。
顾瑛下意识回头,执笔的陆渊好似察觉到她的目光,慢慢抬眼看来。
他手上动作没停,桌前更是放着满满一叠纸,神色无喜无悲。
奇怪,顾瑛擦擦头上的汗,难不成是梦魇了,怎么死里逃生的感觉如此真实?
“殿下,”他低声说着,好似一点都没察觉顾瑛惊慌的样子,“奴才已经抄完了。”
顾瑛捂着脖子正要起身,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身为公主的架子,又重新懒散躺了回去:“端过来给公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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