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了,是谁打伤我侄儿?”
马玉熊脾气最是火爆,一把抓过名叫马俊的青年,怒吼问道。
青年被这人高马大的汉子如同小鸡崽一般提在手中,吓得战战兢兢。
人群中,一个中年人冲了过来,对着马玉熊陪笑道:“二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伤了我家狗仔!”
“二哥,别冲动!”马玉豹眼神阴翳,提醒道。
马玉熊冷哼一声,将青年放开。熊眼一瞪:“快说!”
“是是是!”
马俊是马廖吉的玩伴,当日他也被姜晨揍了一顿,不过只是受了些轻伤。
如今便一五一十,将两天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途中免不得添油加醋,扭曲事实!
马玉熊听完后气得哇哇大叫,当即就要找上门去,寻姜晨的麻烦。
不过被马玉豹给拦住了:“二哥,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侄儿的情况,然后让大哥定夺!”
无奈之下,马玉熊被强行拉走。
另一边,白曲祥找来剪刀,剪开钟大山的袖子,露出一整条青紫肿胀的手臂。
钟大山的右臂此时如同充气了一般,比左臂大了整整一圈,看上去极为恐怖。
钟黎忍不住捂住小嘴,美眸泛红,眼泪又不争气流了下来。
姜晨抱住她颤抖的香肩,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白曲祥面色凝重。
他用一根布条捆住钟大山的臂膀,让血液流动减慢,以此延缓蛇毒的扩散。
放下肩上的布袋,白曲祥从里面取出一包银针,以及数把长短不一,锋利弯曲的小刀。
他先是用银针封住钟大山手臂上的穴位,而后用烛火炙烤小刀,消毒后割开手掌上的伤口,放出里面的毒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先生额头细汗密布。
但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一根根银针被他扎进钟大山的手臂。过一会儿再取出时,银针已经变得漆黑。
此时屋内只剩下姜晨,钟黎和白姨三人,其他人都被赶到屋外,紧张等候。
“去给我打盆清水来。”白曲祥头也不抬,随口吩咐道。
白秋兰闻言便要动身。姜晨急忙制止:“白姨,你在这陪着,我去。”
他说完飞快拿起木盆,去屋外打水去了。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清水回到屋来。
钟黎找来一个凳子,搬到床前。
姜晨将木盆放在上面。说了声:“水来了。”
白曲祥轻轻“嗯”了声,回头看了一眼。
他拿起自己的布袋,在里面一阵翻找,最后取出一个瓷瓶。
拔出瓶塞,白曲祥轻抖瓷瓶。往水里倒了一些白色粉末,白色粉末立即溶于水中,消失不见。
“白爷爷,这是什么?”钟黎好奇,忍不住问道。
“这是白玉蝉的粉末,有祛毒的奇效。”白曲祥随口解释了一句。
下一刻姜晨便看见,他将那些漆黑的银针放入水盆中。
仅仅片刻,银针便剧烈翻滚起来,冒出密密麻麻的气泡,水也开始变黑。
“这七星彩鳞果然厉害,毒素如此猛烈,不愧为南疆五毒之一!”
白曲祥面色凝重,眉头紧皱。
此言一出,屋内三人本就悬着的心,再次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