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容看不下去,挤开人群钻进去,大妈还嚷嚷着:“救命啊打人啦!”死不撒手。然而他的衣服却是没那么结实,只听刺啦一声,大妈揪着块布手一挥,碰到了他的面具,然后身体向后歪去。
大妈肥大的屁股墩到地上的时候,还伴随着金属撞地的声音。
宋容推前面的人推不动,身边却蓦地安静下来,然后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猛然爆发:“吓死我了!”
“这是什么人啊!脸都成这样了。”
宋容心中一冷,慢慢抬起头来。
大妈得意的声音响起:“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对上那道狠绝冷辣的目光,大妈瑟缩一下,闭上了嘴。围观的人嘀咕道:“这人面恶,估计杀过不少人,散了吧散了吧。”
男人的面容和出鞘的剑令围观众人很快散开,眼看逐渐平静下来,却忽然响起了一个男孩的哭声:“唔……妈妈,他好可怕……”
本也要离开的大妈唾了一声,说:“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才成这样。”
“滚!”他低声怒吼,环视周围还未离开的人,利剑指向他们:“你们都滚开!”
“阮森……”这个名字在她齿间绕了一圈也没有出口,宋容对上了他悲愤羞怒的视线,他立时僵住了。
站在空荡的街道上,他脸上横布疤痕,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容貌,鼻子还在,可上唇生生缺了一半,牙齿和牙龈都暴露在初春寒凉的空气中,像一头一直呲着牙的野兽。
就连她熟悉的那双眼睛,都不复往日的清澈。
宋容觉得眼眶干涩,她一点也哭不出来,阮森在下一秒捂住了自己的脸,扭头便走。
她下意识走了两步去追,他却已不见了身影。
“被咬掉的。”
重坤在她身后只说了四个字。
宋容这才想到重坤还在身边,她闭上眼缓和了一下,扭头看向重坤,笑道:“那人吓了我一跳。”
顿了顿,问道:“你说他是被什么咬掉了……上唇?”
重坤淡漠道:“狼吧,不清楚。人已散,小姐请上车吧。”
……
越醉庭寻了一圈,却没找到酒香的来源,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条街一条街挨个的找,直到月悬枝头,才在墙角发现一个横倒的酒坛。只剩一点酒液了,他不甘地往嘴里倒,只咂摸出一点味就没了。
郁卒地回去时早就夜深人静,他忽然想起白日那两个公子趴在他耳边说的话来。此时明月寂寥,夜风簌簌,好像正是他们说的“好时候”。
他脚下一拐,便走去了宋容房间那里。
宋容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她闭着眼,阮森那双又悲又痛的眼睛仍在脑中不断晃悠,满溢的悲伤似乎也流到了她心中。
他不用说,她就明了了他难以言说避之不及的伤。
她忽然张开眼,越醉庭站在她的床头。
这个人,是始作俑者。
总跟在她身后,别扭爱爆粗口的阮森,拜他所赐,变成了这样。
他向她低下头,眼神纯稚。
他甚至不懂亲吻的意义。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双眼沾染与阮森一样的悲痛。
宋容轻轻一笑,眸光柔媚,在越醉庭一怔之时,挽住他的脖子,迎上了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要开学了吧~
☆、不许别人碰
宋容对越醉庭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觉得门前太空,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师傅和他的小徒弟在门口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