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想想倒也没强逼她,只把银票硬塞到她手里后就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终于能更了,真好啊,手机党不好当啊……*罒▽罒*希望明天网络能恢复正常,我的U盘原来是坏了,搁我机子上都不认了!!!早上写的半章也没影了。真是祸不单行
☆、不能戒
陆池到了晚饭的时辰才过来,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一个是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形魁梧,留着短须,长相却普通。另一个是个二十上下的女人,脸庞清秀,但眉眼间很有神采。这两人跟在陆池身后过来的时候,黄姣还以为陆池打算现在就送她回家,把她心里好一阵激动。心想陆池终于能干点正常人干的事情了。
陆池朝她招招手让她走近才道:“这两个人以后跟着你,若有什么事情你就让他们帮你做。以后但凡出门,至少要有一个人跟着你。”说完又怕她犯倔只好耐下心解释给她听:“他二人会些功夫,到你家还可以保护你。你家的李伯不在了,你父亲去书院没个人伺候也不行。让老徐跟着你父亲,若再遇强匪,等闲的四五人都奈何不了他。在李正没退婚之前,你每次出门都要把阿紫带上,也免得再遇到上次的事情。”
黄姣虽然不想和陆池再有牵扯,但他说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她的弱处,而且上次父亲遇害和她差点被辱的事情她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她仅犹豫了一瞬就痛快地点了头。欠陆池的人情怎么还由她,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当小妾的。
老徐和阿紫都听说了夏蕊的事,知道这位黄姑娘在爷的眼里非同一般,他二人恭恭敬敬地给黄姣磕了头,又分别介绍了自己才退出屋去。
陆池朝她伸出手,“过来,同我用饭去。”
吃饭她很愿意,而且陆池家的伙食相当的好,顿顿有肉不说,荤素搭配也合宜,所以黄姣住在这里每日最大的盼头就是吃饭这会儿了。她瞥了眼陆池的手,没理他,径直走到前面往饭厅行去。
陆池看着黄姨娘的背影,觉得她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急不可耐,不由摇摇头笑了,也不计较他伸出的手没人理的尴尬。
黄姣一大早就收拾妥当,只等陆池派人送她和她的两个新下属回家。她此时快回家了反而心慌起来,也不知她爹爹会不会起疑,她爹该不会早就等在家准备要收拾她吧?她这会儿颇有点考试没考好怕见家长的心理。
陆池不紧不慢地进了屋,看到前几日的这个时辰只会呼呼大睡的黄姣早已梳洗完毕,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手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小包袱,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从她忽闪的大眼和手里揉皱的帕子上就能看出她的紧张。
陆池走到黄姣面前蹲下,将手覆到她的小手上,温声道:“别怕,回去只说住在我家别院,一直是阿紫伺候你。你爹若是问起李正的事,你只管实话实说。但一定别让你爹提退亲的事情。”
黄姣只觉手上一片温热,慌乱躁动的心却被奇迹般地抚平,在这片温热下渐渐平静了下来。
陆池摸了摸黄姨娘的脸,见她脸上的伤如果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痕迹了,不禁欣慰地又多摸了一把,看着黄姨娘皱起了眉才收回手,道:“李正到底救过你,虽然你们知道李正不是好人,可别人未必知道。再说你的事情也不宜宣扬的人人皆知。若你们先提出退婚,不知内情的人只会说你们忘恩负义。”
黄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认同了陆池的说法。
陆池接着道:“李正已经上了钩,你再忍耐几日,他知道事情败露必然得不到好处,一定会主动上门退亲的。”
黄姣听话地点点头。
陆池望着马车远去才回身向另一个院落走去。
广禄紧跟其后,边走边说:“爷,老太爷的脸色不大好看,您看是不是早点准备准备?”别看爷在他们下人面前风光,说一不二,可一旦到了老太爷那里就成了如来佛手心里的孙猴子,什么本事也使不出来了。据说老太爷气得脸色铁青,广禄就先替他们爷担上心了。往日若是闯了祸知道要挨揍,他们都会早早地找好厚垫子在爷的腰后和膝前塞好,这样无论打板子还是跪祠堂都能万无一失。这一次也不知究竟是惹了什么祸才招惹的老太爷生气,太爷跟前伺候的长贵左叮咛,右嘱咐,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意思很明显,太爷要揍人。
陆池想了想,停下脚步,吩咐道:“回去取垫子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硬顶不是聪明人的作为。广禄忙往回跑,不过几息就取了东西来,躲到一间空屋将垫子塞好,主仆两个一身轻松地继续往主院行去。
黄姣站在自家的大门口,颇有些重生一世的感觉。这才离家几日?倒像离开了好多年一样,原来她早已经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真正的家,这个家里还有她的亲人,这种亲切的感觉温暖了她处在异世的心。黄姣流着泪,刚要上前拍门,阿紫已走上前将门拍响。
门在黄姣眼前打开,露出了刘妈妈惊喜的脸。
“小姐回来了?快,快进来,姑爷,姑爷,小姐回来了!”刘妈妈一边扶着黄姣进屋,一边喊着姑爷。
黄立诚腿脚还没有好利索,但已经能下地走动几步,他听到女儿回来了,急得忙要往屋外走,不想腿上使不上劲,一跤摔在门口。黄姣心疼得很,但她腰还不大使得上力,只好回头叫人帮忙,“徐伯,快点来帮忙把我爹扶起来。”
几人一同使力将黄立诚抬回炕上,黄立诚哆嗦着手,一把将黄姣拉到身边,他看着女儿,老泪纵横,“花儿啊,吃苦了吧?真没想到你会遭这样的难,陆公子的人说是李正把你弄伤的?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爹好好讲讲。”
黄姣一点儿也没有隐瞒,甚至还添油加醋地夸大事实,把黄立诚听得双眼通红,全身哆嗦。
“想不到,想不到这个李正道貌岸然,干出的事情却如此龌龊恶毒。真是人面兽心,若不是陆公子的人刚巧路过救了你,你说你该如何是好?你这辈子不就被这小人给毁了吗?”黄立诚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恨,他如花似玉当宝贝一样养大的女儿,竟被人这样凶恶地对待,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心痛难忍,也不知女儿当时得有多难受,多无助。
黄立诚拉着女儿的手舍不得放开,“花儿,咱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外面的坏人太多了,你长得这样招人,若再碰上如李正这样的人你可怎么办?心疼死爹了。快叫爹看看,你吃了这些苦,都瘦。。。。。。呃,都受够了罪,且在家好好养养,叫刘妈多做些滋补安神的汤,好好把你的身体养回去。”
黄姣摸摸袖子里的银票,眉开眼笑,“爹,我想吃肉!”
“好,好,花儿想吃什么咱就买什么。刘妈快去,到王老四那里多买些肉,今天专给花儿做一顿红烧肉。再杀只鸡,给花儿炖鸡汤喝。”
“刘妈妈,再买几个猪蹄吧,今晚卤猪脚给爹吃。”
“好,好,女儿说吃什么咱家就吃什么。”黄立诚看女儿精神头足,脸色红润,一点儿没见瘦,反倒显得更丰润了些,可见在陆家没吃什么苦,想到这个不禁心下放宽,脸上笑意更盛。
黄姣指着退到外面的徐伯和阿紫道:“爹,他们是陆公子给我的人,我想着李伯不在了家里正缺人手,就没跟他客气把人留下来了。”
“陆公子家的人到我们家来岂不是明珠暗投?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明理?还是叫他们回去吧。再说我们家这个情况也养不起这么多下人。”
“爹,等您腿好了还要回书院去的。到时候谁赶咱家的驴车?家里的驴谁喂?您也不能指望女儿或是刘妈妈每日里去一趟趟地担水吧?那还不累死女儿了?爹,这个徐伯功夫可好了,万一再遇到土匪,不说把人打跑,但他救您一命该是不难的。这回您也就是运气好有人来帮忙,若是人家没碰上这事儿,您哪里还能有命回来?到时候女儿岂不是真的就变得孤苦无依的浮萍?您舍得女儿遭那样的罪吗?”黄姣说到心酸处泪已经哗哗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