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自己上楚王府马车。
马车里,凤楚歌坐在水萦月身边,盯着她的小脸看了良久,方问道:“还需要我去调查吗?”
水萦月摇摇头,“不用了,刚才我问过爹了,他毫不避讳的告诉我,画像上的女人就是我娘!也就是说,宁芷雅就是怜熙,怜熙就是宁芷雅!我娘是宁阁老的女儿!”
凤楚歌沉默片刻,方开口道:“那你准备怎么办?瞒着这件事?”
水萦月低眸思索片刻,这才开口说道:“爹是宁阁老的关门学生,虽然娘的死与爹五官,但是娘一生的悲剧全部都是因他而起!如果让宁阁老他的女儿是被爹间接害死,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暂时还不想任何人知道爹和宁阁老的关系!”
凤楚歌道:“你认为事情瞒的下去?我能想到的事情,宁阁老也同样会想到!我们能想到将宁芷雅的脸合并到岳母大人身上,宁阁老说不定也会想到!如果他们拿着打扮成岳母大人模样的宁芷雅的画像去郊县打听,肯定马上就会有结果的!”
水萦月苦笑一下,肯定的说道:“放心,宁家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们疼爱了十五年的女儿会过的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宁芷雅是怜熙的事情他们暂时不会知道!瞒一时是一时吧!”
凤楚歌说道:“也许,宁家的人早就有这个想法,不过他们不愿意相信,所以一直在自欺欺人吧!”
水萦月沉默片刻,道:“自欺欺人好,如果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也是一种幸福!”
凤楚歌不说话了,伸手将水萦月搂入怀中,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
水萦月静静的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一颗浮躁的心莫名的变的平静下来。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去北燕国的日子。
宁芷雅的事情被水萦月暂时尘封住,凤楚歌也绝口不在提关于宁芷雅的任何人事!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一直都有派人听着郊县那边,就怕宁阁老会真的派人去郊县查探消息。
自从经历了君少卿和苏萱被掳之事后,上官家突然变的很安静,谨小慎微的,就怕做出一件事从而惹火上身。
君少安自从成亲后,便失常以陪伴王妃为由拒绝参与朝中一切大小事。
对于君少安的行为,水萦月只是嗤笑一声,懒得搭理。
君少安对水萦心根本没有丝毫感情,连娶她都是被逼。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在家陪着她,这一看不过就是君少安的借口。
不过,她也懒得去管君少安现在又在谋划什么,只要他不惹到她,她就懒得去搭理他们。
因为马上要分离,这半月里,凤楚歌基本上都是将事交给夜天凌去办,包括启程要准备的东西,随行的人,全部都交给夜天凌去打理,而他只是专心的在家陪水萦月。
他们才成亲半月就要分离,虽然很不舍,可是这个计划足足让他筹谋了十六年,为了报仇,他不得不离开。
所以,在离开之前,他只想陪在她身边,好好的陪她度过这十六天。
半月转眼便过去了,凤楚歌和夜天凌起在马背上,立于北门城门口,后面跟随的是此次随行的官员,文官坐在马车上,武官责和他们两人一样,起在马背上,他们的行李也专门用一个马车装着,跟随在人马最后面。
由于此次去北燕国任务重大,跟随的全部都是东凌国重要人物,所以凤楚歌便直接调遣了一万士兵随行保护,他们早已经整装待发的准备就绪,只等凤楚歌一声令下,便马上出发。
君少卿一早便率领文武百官前来送行,连一直避世不出的君少安都出现了。
君少卿站在凤楚歌面前,郑重道:“凤楚歌,好好表现,朕等你凯旋而归!”
虽然私下里他在凤楚歌和夜天凌面前重来都是以‘我’自称,打赏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他还是会改口,换成‘朕’。
“皇上放心,臣和夜天凌一定将四国令带回来!”凤楚歌信誓旦旦的点头保证。
四国令就好比通关文牒,只要有四国令,就可以任意的出入其余三国。
君少卿双手抱拳,笑道:“保重,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嗯!”凤楚歌点点头,伸长脖子在人群里四处张望。
围观的人群很多,大家全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就怕触怒龙颜。
凤楚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水萦月的身影,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发现他的意图,夜天凌咧嘴一笑,不怕死道:“行了,别找了,我刚才就看了,嫂子不在这里!我看啊,她肯定是生气了,你这才刚成亲了,就要离开了,一走还这么长时间,还不带她一起去,这不管换谁都会生气的!所以,咱们还是走吧!再等下去她也是不会来的!”
凤楚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挥手,命令大家启程。
临出了城门,凤楚歌仍然不死心的频频回头张望,细微能在离开之前看水萦月一眼。
可惜,直到他出了城门,越行越远,城门彻底的消失在眼里,仍然没有看到水萦月的身影。
看到他那脸上毫不掩饰的失落,夜天凌幸灾乐祸道:“都说了嫂子肯定生气了,不会来了!你还扭头看干什么?脖子难道不酸吗?”
凤楚歌捏住缰绳的手紧了紧,眼神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