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并没有生气,她莞尔一笑道:“是不是奸细,一会儿便知!”说着转身对叶长风道:“长风,东西呢?”
叶长风从袖中掏出一小截竹管上前递与夏允道:“夏兄你看!这是从这秃鹫身上发现的!”
夏允接过竹管,从中掏出那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夏允已将两人放走,请速派人捉拿!”所写的字迹与先前陈七所藏的纸条字迹如出一辙。
他转向一旁的阿狸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起初他以为阿狸做奸细是有某种万不得已的原因,没想到这纸条上所写却是完全针对他,他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阿狸,实在是不能理解。
阿狸看此情景早已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顿了顿从容的说道:“模仿笔迹又有何难,我现在就可以模仿!”
话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了畏惧,他心里清楚,此时恐惧是无济于事的,只能拼死抵赖。
看到阿狸的样子,夏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幽幽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秦保,你进来吧!”
说话间秦宝进入了大帐,身后跟了一个人,这人阿狸认得,正是福来客栈的老板。
阿狸这才想到刚才没注意,秦保已不在大帐多时,原来他去了小镇,这小镇离军营很近,骑马来回也不过一个时辰,这秦保竟把这老板请了来!
阿狸此时有些心虚,他的额角开始冒出丝丝冷汗。
原来秦宝据陈七所说,到客栈去找那姓李的公子,结果没找到,于是就找这客栈的老板打听。
他将阿狸的样貌形容给老板听,问他是不是见过此人,没想到老板当即就说这人很熟悉,还说他经常来这里见客。
前几天他还带了一个说口技的人来住过,之所以知道那人是说口技的,是因为这人表现欲很强,常模仿别人说话以炫耀自己高超的口技,这老板也是极其的佩服,所以印象极深。
秦保怕有错,于是带着他来辨认。
“没错就是这位客官,他常来我们店里,不会错!”老板很肯定的说道。
“原来那日在庙里,并不是荣儿所说,而是那个人模仿所说!”夏允恍然大悟,他一直疑惑这事儿,倒不是怀疑荣儿,只是想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今一切都明白了。
“你还有什么说的?”
见夏允对自己已经完全不相信,没了回旋的余地,阿狸不再辩解什么,神情也平静下来,他站起身直直的盯着夏允道:“夏允,你也不要太得意,你窝藏朝廷侵犯,好日子不会太长了!”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夏允不禁一愣道:“阿狸,我什么地方对你照顾不周吗?”
“哼,岂止不周,我几乎是活在你的阴影下!”
说着他噌的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夏允刺去。
一旁的叶长风早已料定他会狗急跳墙,他飞起一脚将阿狸手中的匕首踢了出去,只听阿狸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底下的士兵立即将他擒住。
“你别得意,就是我死了,你也好不了!”被擒住的阿狸气喘吁吁中仍带着些歇斯底里。
“可是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夏允仍有些迷糊,他自己感觉待阿狸就像自己的兄弟,并没有瞧不起他,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何?
“你夺去了欧阳,我最心爱的女人!你还说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拼命救了她,可是你却娶了她,这公平吗?”
阿狸的眼睛里满是愤恨,每到想起欧阳他的心里就恨透了夏允。
“你喜欢她?可是你并没对我说!如果你说了,我是不会娶欧阳的!”
“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你难道就看不出?你骗谁,仗着你的身份高贵,你就抢走了我的女人,可恶的家伙,还说什么不知道!”
阿狸顿了顿转而又狂笑起来,“可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天还是让我得到了她,而且我们上床的次数应该是比你多得多!”
“什么,你这畜生!”夏允抬手就是一巴掌,他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家里捎信说欧阳一直是闷闷不乐,而且身体大不如前,原来是这畜生所为。
想起欧阳,夏允抑制不了悲愤的情绪,伸手拔出身上的佩刀就要向阿狸砍去,只见阿狸大呼一声:“慢着,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