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雯见春荔不搭话也不意外,刚认识时,春荔就不太爱八卦。
一众人决定围成大圆圈席地而坐,凉亭空间算不上大,两个队伍的人想都能坐下,彼此必就要挨近一些,像先坐下的林楚雯,春荔,陆忱光等人之间不得不再次缩短距离。
等全部人坐下了,春荔的膝盖已然碰上了陆忱光的膝盖。
有人将瓶子放到了中间,转之前,才想起问:“我们惩罚内容呢?太累了我怕走不下山。”
“下山有缆车。”
“真男人绝不坐缆车!”
一个社联部的干事提议,“轮到的人讲一件自己发生过的糗事怎么样?”
“……”春荔想用部长的身份pass掉这个提议,然而,环顾周围举手同意的几个人,到底压下了心底起伏的情绪。
当众讲糗事。
真轮到她了,难道还要将坐错网约车的事情当众讲出来?
她不太可能做到。
这个念头才划过脑海,春荔神情微怔,不该认为肯定不可能做到么?怎么会认为不太可能呢。
春荔轻轻捏着小手指的指腹,从小到大,不管是演讲比赛还是组织活动,她都能保持住面子上的从容,心底也不确实不慌张,唯独在出糗这方面迟迟做不到淡定对待,甚至能半夜复盘到失眠。
这种害怕出糗、害怕被议论、害怕被看
轻的怯弱,让她根本做不到当众说出发生过的糗事,否则也不会迟迟不和程岸解除婚约。
可是这次……
她想的怎么会是“不太可能”呢。
瓶子一轮一轮下来,其他人有的面红耳赤说糗事,有的大大咧咧说糗事,笑声一阵阵响起,林楚雯笑得肚子疼,唯独春荔时刻紧绷着心弦,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再度转起来的瓶子。
陆忱光的视线从相碰的膝盖往上挪到春荔脸上,从头到尾,春荔似乎一次也没笑过,而且,很紧张的样子。
“国外有个心理学家做了一次实验。”他在其他人的笑声里,压低音量和春荔说道,“他让一个学生穿了一件奇装异服在学校里乱晃。”
春荔微微偏头看他。
在吵闹的氛围里,春荔听得不太清,可能浅色的瞳眸里流露出的那丝茫然,让陆忱光克制地朝春荔那歪了头重复了一遍前面的话。
清冽的声线混着微热的气息洒在耳廓,春荔也听清了陆忱光说的话。
他又问:“你猜有多少人注意到穿着奇装异服的他了?”
春荔抿唇,“80?”
“你比心理学家猜测得还高呢?”陆忱光扬眉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叩叩膝盖,懒散道,“只有23的人注意到了。”
23?
春荔想说这个数据也不低,可相比前面猜测的80又真的低很多。
可能23的结论着实出乎春荔的意料,也可能陆忱光的口吻太过不甚在意,后面几轮,春荔意外地分出了一丝心神听他人讲述的糗事,而不再紧盯着瓶子,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春荔听着听着,也不自觉被逗笑了。
眉梢眼角漾着很轻松很明快的笑意,被斜映下的阳光一晃,盈然灿烂。
陆忱光收回视线,扯了扯唇。
刚刚的一瞬间,他竟然想再管一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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