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才这么几个人,又带着孩子,这么大的宅院肯定是收拾不过来的,而且海家人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事情更多,没有下人可忙不过来。
&esp;&esp;宋王氏知道云初现在不缺钱,而且海府要买人买物,处处都要用钱,便接过了银票。
&esp;&esp;云初只提了一点,从前海家的老仆只寻那些忠厚老实的回来,她院子里的那些婆子丫鬟一概不要了。
&esp;&esp;宋王氏只当她是未婚生子,羞于见旧人,连问都不问一句便答应下来。
&esp;&esp;次日宋王氏便出去寻人,当初海家被流放,她千里迢迢进京打听海家的消息,可那时海家的旧仆大多被官卖,有几家伶俐知机的,早早就给自己寻了后路,哪里管主家死活,见了宋王氏恨不能直接打出门去,彼时宋王氏看多了人情冷暖,因此对那几个对主家旧情难忘,偷偷帮着打听消息的旧仆十分感激,如今海家又要起复了,她不过拇指大小,形状好似一头狮子,下意识地问道:“这是什么?”
&esp;&esp;海晏清低声说道:“这是狻猊,许多人都知道的,这是……永王的私印。”
&esp;&esp;云初手一抖,瞬间握紧了请帖。
&esp;&esp;“永王要见我?”
&esp;&esp;海晏清点点头:“想必是我们几次三番求见,永王听说了,就给你下了请帖。”
&esp;&esp;“那怎么没有你的?”云初问道。
&esp;&esp;海晏清苦笑道:“姐,人家是什么身份的人,想见谁,不想见谁,那还不是由着人家的性子来?”
&esp;&esp;云初默然,这就是古代的特权阶级,别说想不想见某人了,想要谁的命,只怕也是一句话的事。
&esp;&esp;云初和海晏清对视了一眼,之前他们商量过好几次,见到永王该说什么,海晏清怕云初不好意思,主动让云初尽量少说话,让他来应付永王,毕竟男人之间更好说话一些。
&esp;&esp;没想到,现在永王只要见云初一个人,打了海晏清一个措手不及。
&esp;&esp;海晏清见云初沉默不语,急得团团转。
&esp;&esp;“姐,你到底去不去啊?”
&esp;&esp;云初抬头向他笑了笑,说道:“去啊,咱们几次上门,不就是想见永王一面吗?”
&esp;&esp;好不容易永王肯见她,她自然要抓住这次机会。
&esp;&esp;“那……”海晏清实在是不放心,说道,“那你见了永王就装可怜,说你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在乡下成了亲,有了孩子……”
&esp;&esp;所谓恐惧来源于未知,外人通不知道永王是个什么脾性,万一他是个暴戾或者阴狠的角色,那云初一个人去见他岂不是危险?
&esp;&esp;再说以永王的身份,他们是万万开罪不起的。
&esp;&esp;?乔装
&esp;&esp;海晏清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云初示弱装可怜,希望能让永王能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esp;&esp;云初看着海晏清哭笑不得,说道:“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让我装可怜,说迫不得已才嫁人,那岂不是责怪圣上处置不公,冤枉了父亲,害了咱们全家?”
&esp;&esp;海晏清只顾想着云初不要惹恼了永王,倒是没考虑到这一层,被云初一提醒,顿时惊得一身冷汗。
&esp;&esp;“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海晏清结结巴巴地说道,又看向云初,“姐,那怎么办?”
&esp;&esp;云初说道:“我自有主意,你就不要操心了。”
&esp;&esp;海晏清忙说道:“还是我陪你去吧,要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esp;&esp;云初扬了扬手中的请帖,说道:“上面只写了我的名字,你就别去了,免得再生事端。”
&esp;&esp;海晏清知道是这个道理,只好讷讷地闭上了嘴。
&esp;&esp;次日云初一早起来,宋王氏听说她要去见永王,早早就过来服侍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