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凑过头去听,“什么?”
“宫泽小姐……”
“嗯,什么?是要喝水吗?”
阿树仔细一看,才发现太宰治仍闭着眼睛,不像是跟自己对话的模样。
看来是烧糊涂一直在喊自己名字。
阿树皱了皱眉,因为记忆里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所以只能叫出自己名字是不是?
想到这里,迹部景吾今天曾经给她发了条信息,说似乎查到了他的资料。
“……宫泽…小姐…”
“嗯。”
阿树把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的手慢慢放进被子里,柔声回复他的低唤。
“宫泽……”
“在的。”
“宫……泽……”
“不会走掉的。”
太宰治一声声地叫,阿树就一次次地应。她拿起毛巾帮他擦掉额上的汗,承诺道:“再等等,我快帮你找到你的家了。”
“你很快就能找到其他的家人、朋友了。”
喀嚓。
拍下照片的声音。
被这轻微的响声叫醒,阿树睁眼,已经到白天了。
病人太宰治已经醒了,靠坐在床上,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没昨天看上去这么虚弱了。
“早啊,宫泽小姐。”
“津岛……你怎么醒这么快,感觉好点了吗?”
阿树揉了揉眼睛。
“嗯,烧已经退了。”
“
我看一看。”
阿树碰了碰他的额头,太宰治温顺地闭起眼睛。
温度果然降了。
太宰治的身体虽然看上去虚弱,但生命力异常地顽强,不然像他前些年的自杀活动,都能让他死上几千几百回了。
中原中也曾吐槽说,你的生命力也太顽强了,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啊。
太宰治无所谓地看着手腕上滴下的血液,淡淡回说,这种事我也不知道。
退烧了,阿树稍稍舒了心,正想起身,发现身上还披着件黑色的外套,想想都知道是谁的。
阿树无奈皱眉:“怎么还让病人照顾我啊。”
太宰治笑着摇摇头:“宫泽小姐今天还要去哪里吗?”
“嗯……其实是被人约了,但津岛这个状态我不放心。”
阿树拿出手机,找到草莓大福发信息拒绝。
“咳、咳咳……”太宰治突然猛烈的咳嗽,然后虚虚地倚在墙上:“毕竟是难得的周末,宫泽小姐不用管我。”
哇这懂事的态度,和昨晚叫了自己一晚上还拉着手不许走的是两个人吧。
“怎么可能不管津岛呢,今天在家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