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澜清冷的眸不由得浮现出几许笑意,虽然很清淡,却为她平添了几许温情。
&esp;&esp;灯火明灭处,叶辰歌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深邃的眸浮现出冰冷的寒光,他想要知道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从未如此迫切过。
&esp;&esp;这样的安澜,他见过三次,每次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悸动,这次更加不例外,他嫉妒,为什么这样的笑容不是为他所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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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035沉痛过往(二更!求收!)
&esp;&esp;“任务结束了吗?”安澜问,这话有些多此一举了,若非结束,顾清明怎么可能有机会给自己打电话。
&esp;&esp;“当然解决了,后天就能够回到军区了。”电话那边的顾清明心情很好,“今天应该是徐家徐老的八十寿宴,你在宴会现场吗?”
&esp;&esp;“当然!”安澜快速说道,声音中还有几许懊恼,“我想这种场合,我应该不会经历第二次,真是太……”想了几秒钟,她说了一个词,“太惊悚了。”
&esp;&esp;或许,只有“惊悚”这个词语,才能形容她的心境。
&esp;&esp;“呵呵……”电话那边顾清明爽朗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安澜仿佛受他感染,眉目间荡漾出缱绻的春情,比春风还要微润。
&esp;&esp;叶辰歌很想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嫉妒的情绪仿佛蔓草一般,在他的心田上疯狂的生长,短短几分钟,荒草萋萋。
&esp;&esp;安澜和顾清明聊得很很开心,叶辰歌心中仿佛结了厚厚的坚冰,他想把这样的安澜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esp;&esp;宴会中的陈司令觉得有些无趣,便一个人出来了,眸光一闪,便看到了站在灯火阑珊处,眸色冰冷地看着不远处笑容清浅的安澜,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esp;&esp;“辰歌。”
&esp;&esp;“陈伯伯。”叶辰歌对陈司令微微颔首,冷凝的眸色收敛了几分,却依然寒澈刺骨。
&esp;&esp;“在看什么?”陈司令有些明知故问,他承认自己有些邪恶,可是他看好叶辰歌和安澜,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刺激两个人,安澜冰冷淡漠,她不会追求这些,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叶辰歌,这种事情,总归是要有一个人主动的。安澜的经历和她的性子决定了她不可能主动,所以,主动便只能落在叶辰歌身上。
&esp;&esp;“世间一绝色,秋月春风如浮云。”叶辰歌毫不避讳地赞叹,他没想过掩饰,即便是掩饰,在陈司令这样历经风霜的人眼中,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倒不如大方的承认。
&esp;&esp;陈司令呵呵一笑,他拍拍叶辰歌肩膀,“任重而道远啊……”
&esp;&esp;看似无厘头的一句调侃,叶辰歌知道,那是陈司令对自己忠告。
&esp;&esp;“辰歌,你知道澜澜现在跟谁在通话吗?”陈司令似乎看出了叶辰歌的心思,漫不经心地询问。
&esp;&esp;“不知。”他很诚实,因为没有必要说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不是神仙,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知道很正常。
&esp;&esp;“她在跟顾清明通话。”陈司令毫无压力地出卖了安澜,只不过那是善意的“出卖”,他希望安澜能够走出地狱浮沉的苦海,有个全心全意的人来宠着她,爱着她,当然,在陈司令看来,这个最好的人选就是叶辰歌。
&esp;&esp;“你怎么知道?”叶辰歌好奇。
&esp;&esp;“因为能够让安澜完全放下戒心的人,根本不多,除了银狐特种部队中的那些人,根本不超过五个。”陈司令说起这个,轻叹一声,他从心底里心疼安澜,“她的妹妹安宁,朋友易容,孙家私房菜的孙泰,还有一个便是顾清明了。”
&esp;&esp;叶辰歌没有接话,深邃的视线落在了安澜的身上,好似多了一抹怜惜,他认真地听着陈司令继续说道,“安澜这一生太苦,她的经历,根本无法想象,可以这样说吧,所有能够想到的不幸的事情,在她的身上都发生了。
&esp;&esp;辰歌,你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只身在黑市中呆了两年,那两年地狱一般的生活,她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我们根本无从想象。都说特种兵训练就是在地狱中游走一圈,可比起安澜那两年的经历,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esp;&esp;陈司令的话语清淡,波澜不惊,叶辰歌却在其中听出了惊涛骇浪。
&esp;&esp;倏然间,他想到了三年前,在a国与t国边境的丛林中,安澜问他的话,“若是一个人被自己的亲人亲手送进地狱,并且在那里沉浮长达两年之久,她渴望上岸,却无人拉她一把,有的只是亲人的落井下石……”
&esp;&esp;心头好似针扎一般疼痛,那样迷茫的神情,风轻云淡的语调,叶辰歌不知道安澜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保持淡定的。
&esp;&esp;不远处,安澜沐浴着如水的月光,笑容清浅,叶辰歌却在其中看出了悲伤。即使她的笑容带了几许温度,可那种悲伤太过沉重,无论怎样的清华笑容遮掩,总会有那么一丝一毫在不经意间倾泻出来。
&esp;&esp;这一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安澜收起手机,唇角的笑容清曳生姿,她寻找了一处光滑的石头,优雅地坐在上面,望着月色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