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桓州到天平府之间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驶而过。车里坐着三个人。只有一个年龄稍大点,而另外两人年龄较小。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左丘宗、小六子和江炎三人。
“小宗,这车走的也太慢了吧,以这个度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杜歌他们啊?”
半途中,江炎有些不乐意的抱怨道。
“我们不需要追上他们,我们不去天平府。”
左丘宗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刻更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什么,不去天平府,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司空总捕头给我们的命令可是去天平府缉捕那个于天赐。”
江炎有些不可思议的大声提醒道。
“去元宜门,去搞清楚杜歌的身世,这才是当务之急。”
左丘宗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些天下来左丘宗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总是缠绕着他,他很想用手一点一点的把这条网私一个口子,但是却感觉无从下手。不是说真没处下手,而是感觉在自己的身边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甚至除了江炎和小六子他都不知道谁可以相信,谁不可以相信。
包括司空鸿达、邬曼霜和和荆南也是,南月消失的时候,就坐在这三人的后面,以他们的武修修为,左丘宗很不相信就没看出点什么,尤其是邬曼霜和司空鸿达,当时南月离两人是如此的近。
但是两人都说不知道南月是怎么消失的,问题是在南月出了事以后,这三位捕快司的掌权人,却都是表现的像什么事都没生似的。他们所表现出的表现和捕快司的领导一点都不相符。
尤其是司空鸿达,他从别人对司空鸿达的评价来了解,司空鸿达完全就是一个疯子捕头,把案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是他对这个案子却看起来漠不关心的。当然有可能是他心里有底。
但无论如何,这些东西在左丘宗心里却是一个个的谜团,因为这些谜团到了此刻他甚至不知道哪些人可以相信,哪些人不可以相信。
他现在真像纪景天给他说的那般,现在是谁的话都不信,尤其是当从杜歌嘴里得知自己是左丘嘉木的儿子以后,左丘嘉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从会记事起印象里边就没有任何关于那些记忆?也许这些都会让自己更明白自己的处境。
当然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杜歌,自己身边的这个兄弟值不值得相信,他是否真如他所说,只是受了元宜门的命令来保护自己的,他有没有什么别的企图。攘外而先安内,这个理儿左丘宗还是懂的。
比起外边的敌人来,身边的敌人无疑是最可怕的。
元宜门并不属于桓州境内管辖。因此离桓州并不近。
元宜门这个帮怕虽然在江湖中一直名声很大,但还是比较神秘的,神秘的一个原因是他们门里边介字辈的一般都不怎么露面,这造就了江湖人士对他们的真实实力不清楚,而另一个最主要原因是他们坐落于大秦最西北边陲的寅州。在这边界地带的帮派当然没有像楚州、晋州和汉州这样地处大秦中央地带的江湖门派知名度高了。
而从桓州要去寅州,最近的捷径肯定是横穿万里黄沙,但是由于一来在万里黄沙中心地带有着倾鹤园这个珍兽聚集地,二来本来万里黄沙是沙漠地带,没有人烟,进去后容易迷路不说,还吃住供给都是麻烦的原因。人们在桓州通往天平府的官道上开辟出了一条,专门供两州之间来会行人所走的道路。这条道是绕着万里黄沙开辟出来的。
除了吃饭外,左丘宗一行人基本上都是在马车上度过这几日的。
即使是晚上也是几人轮流赶车,其他人在马车上睡觉。
过了三天时间,几人才来到了桓州和寅州的通关关卡处。
在大秦,为了便于人员管理,州和州没有官府的文书是禁止人员流动的。左丘宗等一行人到了关口后,也不免被盘问了一番。
还好,左丘宗对此早有准备,他从身上马上拿出了那块司空鸿达给自己的金色令牌,本来说要收回去的,但是再比试完后司空鸿达也没提及此事,所以左丘宗也就先带在身上。
当那些关卡侍卫看到令牌,听说是桓州捕快司的跨州去捉拿疑犯的时候,也不敢多加盘问,只是对马车露儿做了检查后就放几人过去了。
进入寅州之地,几人略作打听了下峰插云景在寅州的地理位置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这大秦二十四地之一的峰插云景。
大秦二十四地又叫大秦二十四景观,每一地都有着他们独特的奇观美景。就拿峰插云景来说吧,它最大的特色就是耸入云端的山峰,使这里如同仙境一般。
因此,当然就有着很多的江湖大派去这里建立了门派。除了元宜门这样的小型门派外,要说建在峰插云景上边最出名的江湖大派。肯定要数雪殿了。雪殿作为剑盟辖下五大门派之一,他的江湖地位是没有任何其他帮派可以挑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