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宫明珏的话,安清霖这才注意到宫明珏胸口衣衫上嫣红的颜色,原来不是染料而是血。难道说真的是宫珲说了谎?
“安清霖,你们这样高贵的神界之人怎么能体会世间的情?生我、养我、最爱我的娘,被宫珲逼死了,还打着关心我的名号将我送入危险之中。这样的败类不该杀吗?”说完,没等安清霖说话,宫明珏自己倒先笑了,小手掩住红唇嗤嗤的笑了,“哎呀,你看我,真是傻,怎么会跟你提什么情,你们是不食烟火的神界中人,怎么能懂如此卑微的感情呢?”
安清霖微微的皱眉,眼中有着疑惑。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们今天是活不成了。”宫明珏耸了耸肩,笑看着安清霖,“既然你们都说我要弑父那么我就先杀了他吧,反正这种败类留下来也只能祸害大家?”
说着,转头,一步一步的向宫珲走去,站到宫珲的面前,缓缓的扬起唇角,一抹冷笑残忍的浮现在唇边:“宫珲,真是想不到报应来得这么快,你真该庆幸,你马上就可以脱离人类了。”当然,至于是成神还是成鬼就不是她能控制的范围了,他就自求多福吧。
“珏儿,你就不能念在你娘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毕竟我们是父女,血脉是永远割不断的。”宫珲低声说道,一脸的诚恳哪里还有刚刚嚣张阴险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慈父。
“我娘的面子?”宫明珏好似不懂的眨眼,歪着头问道,“宫珲,我娘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宫珲嗔怪的笑着,好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听到了自己宠爱的孩子说了一句傻傻的话,那眼中的宠溺是如此的满涨,让宫明珏心里一揪一揪的痛。
摇了摇头,宫明珏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宫珲,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真的是一个太会演戏的人了。不是因为你演戏厉害,而是你的脸皮够厚,都这样了,你还能当从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的心里就没有愧疚一说?
他的世界永远都是他自己,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能做到如此极致,真是让人佩服!
“珏儿,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是你爹,你是我的女儿,而你娘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呢。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一定也也希望我们和好是不是?你我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你娘一定会很开心。无论在哪里,她也会放心了。”宫珲声音低哑,慢慢的在诱导着宫明珏。
同时,手背到后面在小心翼翼的忙着什么,如今他缺的仅仅是时间。
“娘!”宫明珏一声大喝,喊出了心底所有的不甘,妖刀一指直指宫珲,“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一心守候的男人!如此卑鄙如此无耻,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当日怎么会被这种败类蒙蔽了双眼,怎么会跟了他?”
突然目光一凝,冷笑着:“宫珲,你说我娘,等到你死了再跪倒她的脚下去忏悔吧!想想这几十年你是如何对待我娘的,你是如何辜负她的真心的!去死吧!”宫明珏刚想动,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她的双眼,下意识的一闭双眸,妖刀抽回,护在身前。
就这么一点点空隙,宫珲一见宫明珏抽刀回护,知道没有机会偷袭,身体一转,赶忙脱离了宫明珏的攻击范围。
光芒一闪而过,宫明珏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宫珲已经躲到一旁,咬牙骂道:“卑鄙!”
“卑鄙?这叫智谋。难不成我等着被你杀?”宫珲毫不在意宫明珏的讽刺,反倒为自己能脱离宫明珏的攻击范围而得意洋洋,“宫明珏,你我早已势不两立!你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要不除你,难消我心头怒火!”
“好啊,那就看看,到底是谁除掉谁?”宫明珏冷哼着,用力的握紧妖刀,本就清冷的妖刀突然泛起冷幽的白光,好似月的光辉拢在刀身之上。
“你的妖刀依旧是妖,但凡是妖都无法抵抗它!”说着,宫珲将手中的神杖举了起来。
安清霖一愣,什么时候神杖落在宫珲的手里了?
一见神杖,宫明珏笑了不屑至极:“宫珲,你脑子没毛病吧?刚刚它在自己正式主人手里都没有用,难不成你以为你靠着它就可以打赢我?”
太好笑了吧?宫珲难道是身体内药力发作,疼得脑子糊涂了吗?
“是不是,你马上就知道了。”宫珲冷哼着,口中突然念念有词,声音一出,安清霖突然呆住了,宫珲怎么会这个口诀的?
一旁的璇眉头突地拧紧,宫珲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急忙叫道:“快回来!”她根本就打不赢他。
“啊?”宫明珏一愣,回头看向璇,就在这一刹那,身体猛地一痛,好似千斤重石打在她的身上,如一个破碎的风筝一般,被那股力量打飞。噗通一声,猛地摔在地上。
惊讶!
宫珲什么时候有如此强悍的力量了?
好在妖刀上有无数妖兽的妖力,迅速补充给宫明珏,胸口的闷气猛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