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她轻声地细语。
金发的男子脸上出现过从未有过的释然:“真傻啊,原来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啊。”
吉尔伽美什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即枕在她的膝上沉沉睡去。
就像是一阵金色的风沙,和无数的宝具一起在河滩上化作繁星,照亮了已经进入夜色的未远川,汩汩的流水声淹没了金色的风沙的消逝,那最后残留的星点随即融入在深深的夜幕里。
☆、友谊的尽头
傍晚时分,柳洞一成来到未远川畔,他和其他的不少市民一样是被这里的巨大爆炸和强光吸引来的,跟随者市民同来的还有着防卫省的官员,人们紧张地议论着,似乎在讨论冬木核电厂的安全问题。
“是电厂那边出问题了吗?”一成喃喃地说道。
他有些担心,因为今日午间,零观大哥带着寺里的僧人和父亲一起要来未远川这里,说要会见什么熟人,父亲平素专注于寺内的修行,不到节日祭典基本也不大路面,和传统的主持一样,并不是很注重交际,而专注于本心,既然能让父亲亲自出面,大概是有关柳洞寺的禅务吧。
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就稍微有些奇怪了,他用手机试图联系零观大哥,却只有无尽的嘟嘟声,按照往常零观大哥和父亲的性格,即使是重大的事情也不会耽搁太久,最多一个时辰就会回寺里的。
有些担心的他悄悄越过警方设置的警戒线,他期间询问了一两个警官,得出的回答无不是含糊的电厂可能存在的泄漏问题,那语气和说法与其是被上级统一口径,还不如说是被某种东西操纵着。和其他人不一样,在寺里长大的柳洞一成,对着邪气的事物有着超常的直觉,联系之前自己在远坂邸遇到的惨状,和之后一直消失的好友卫宫士郎,他不禁担心起来。
慢慢地借助民房和河岸的堤岸作为遮掩,他慢慢接近了手机上最后显示的零观大哥的位置。那是接近河畔的,位于对岸核电厂还有些距离的地方,有着河水退潮时□□的礁石。
他看到了地上一只残躯的手臂,上面还残留着柳洞寺僧人衣装的袖子,再往远处看,他几乎要晕厥,无数残缺不全的遗体横七竖八地置于河滩上,那无疑是柳洞寺僧人的遗骸。
“啊!”他哭号着,在乱石和残骸里寻找着自己的父亲和零观大哥。
在一个被礁石掩盖的后面沙土上,他看到了心脏完全被什么东西击穿的柳洞零观,他大概是在试图和什么东西搏斗的时候被忽然掏去了心脏,而不远处,在一群西方教士的遗体间,他找到了父亲的遗体。
来不及哭喊和震惊,因为此刻在他的四周的空气里出现了无数揭下隐形魔术的魔术师们。
“怎么被这个小鬼闯入了,要不要灭口?”有人暗暗提议道。
“不要急,先确认他的身份…”那是一个更小的声音。
不安和不详的感觉包围了柳洞一成,他惊慌地环视着四周带着杀气和不怀好意的魔术师们,大声呼救起来。
嘴巴像是被什么透明的东西封住一样,他伸手去触摸,却什么都觉察不到,只是无法发出声音,那无疑是一种魔术。
人群里分开一条小路,一个年轻的女魔术师缓步走来。
“在下丽思凡特,为时计塔派遣来调查冬木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请问这位小兄弟和这里死去的无辜僧人们是什么关系?”
看着女魔术师的眼神,柳洞一成却感受不到想象中的邪气,所谓邪气是指类似于远坂凛的那样的感觉,总给人以不好的预感,可在这众多的魔术师之间的,眼前的女魔术师身上,一成却无法感觉到先前的想象中的邪气,而是如清风般的自然,直觉令他相信了对方。
他镇定下来,鞠了一躬,说道:“我是柳洞一成,是柳洞寺主持的儿子,我想问您我的父亲和大哥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丽思凡特略微有些吃惊,随后又露出了悲悯的表情,她叹了口气,指着远处的天空:“看,那是什么。”
顺着她的指引,柳洞一成看到了天边骑着巨龙的紫发从者,正在和什么东西进行着缠斗。
“小弟弟,你所看见的便是冬木的圣杯战争,是魔术师间的争斗,为了掩盖踪迹,防止魔术的神秘性泄漏,并确保冬木市民的安全和正常生活,你的父亲和大哥本来是协助我们魔术协会前来处理善后的,却被那参战者召唤出的从者残忍杀害。对此我们表示非常悲痛。”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柳洞一成知道了自己世界的真相,还有圣杯战争,魔术师们配合丽思凡特友好地给他出示各种证明来证实他们所言不虚。
“那名为rider的主人是谁?”一成愤怒地询问。
女魔术师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我们只知道rider所骑的巨龙是caster职介的从者召唤出来的,看来rider和caster的master们似乎形成同盟,而caster的master名字已经查清,叫做卫宫士郎。”
柳洞一成震惊地看着魔术师们,这时候,在他的身后的天空里,缠斗的英雄王对着冲击的阿尔戈号战舰释放了席卷一切的乖离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