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去想这种令人纠结的事情了,还是来想想其他可以让心情好一点的事情吧,比如说,刚刚那封密信里面的信息。想到那里面有几个消息,永瑜就忍不住想笑,令妃她竟然想要从宫外找几个美貌女子来勾引乾隆已达到让乾隆体会到她的温柔解语重邀圣宠?唔,不得不说,按照乾隆的好色性子还是极其有可能成功的,当然,还排除这两天乾隆抽风的留宿养心殿不临幸后宫的可能才行,要不然乾隆不临幸后宫的话,无论多少美貌女子都白搭啊,不过这个“要不然”后面跟着的可能性为负数,乾隆能憋住两天不去后宫在他看来已经是极其不可思议了,毕竟是个出门都闲不住的男人。
永瑜并不知道,实际上乾隆并不是就这两天没去后宫,而是在明白自己的感情后就没去了,甚至在明白之前,去后宫的次数也是少的可怜,而且去了还没办成事,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乾隆挺杯具的,谁让他花心的形象早已被永瑜深刻入心难以更改了呢!
完全不知道乾隆被自己杯具了的永瑜想起了另一个更加有喜感的消息,应该被禁足景阳宫的五阿哥永琪和被地痞流氓堵住非礼的夏紫薇今天在街上“唯美”相遇,而且看资料显示,两人对彼此都有不小的好感,估计是因为事情和剧本偏离太大,而使得五阿哥还来不及为他的燕子守贞吧,所以才会在遇见夏紫薇这个长的不错又倾心相许的女子后有倒戈的意向。
于是,本来还珠格格的剧情里面那个在一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认父差点认到床上去的行径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在双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兄妹差点滚上床的洗具吗?当然了,前者那是紫薇花不愿意,后者那肯定是因为还没时间滚,毕竟两个都是秉持着“真爱无敌”意念的人。
永瑜摸了摸下巴思忖,为了确保自己在这场戏中的胜利者的地位,自己要不要推波助澜让这对有情人的感情更深一点呢?也不需要太深,只要在他们知道彼此的身份之前,落下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地步就行了!
交赋信任
乾隆和纪晓岚傅恒等人商定完这一次微服出巡的名单后回到内室,看到的就是一手撑着下巴,双目放空,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婆娑着玉佩的永瑜,旁边的桌子上是一封密信,估计是他让暗卫帮永瑜收集的资料吧。
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乾隆把还在发呆的永瑜抱起来,自己在永瑜一开始坐的椅子上面坐下,搂着永瑜亲昵的蹭了蹭,“永瑜是不是无聊了?再等等就可以南下了,永瑜再忍些日子啊。”
低沉悦耳的嗓音中有着明显的安抚,在永瑜的耳边徘徊,热气呼的耳朵痒痒的,缩了缩脖子,永瑜放飞外太空的思绪也全部归位了。
“阿玛,这些……”指了指桌子上面那封密信,“为什么要给我呢?”
浓浓的疑惑,永瑜扬起头望着乾隆,表情中丝丝的茫然,难道真的如他所想的一样,乾隆准备把自己的老婆儿子都给自己折腾着玩吗?这样的宠溺和纵容,重的让他心颤。
“为什么?”乾隆的视线从信封上面淡淡扫视了一眼,对于永瑜的疑惑,回答的理所当然,“永瑜不是想要这些吗?既然永瑜想要,阿玛自然要帮你啊。”
“可是……”
“可是什么?”把永瑜的急躁看在眼里,乾隆低着头望入了永瑜的眼中,直直的,不让永瑜避开,一字一字,慎重的找不出一丝的谎言迹象,如同水滴石穿的恒久,悠远绵长却永不改变,“无论是什么,只要永瑜想要,阿玛就给!”
握着玉佩的手掌猛的收紧,圆润的边陷入了掌心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钝钝的刺疼着的似乎不止手心,牵连入身,丝丝缕缕的渗入,汇聚到了那个一直跳动着的地方,一下一下,随着跳动疼了起来。
“阿玛,这玉佩,又是什么?”
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从嘴里吐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似千言万语凝咽,说的无比的艰难,对于那个答案,永瑜的心开始生出了恐慌,他希望,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可以告诉自己,乾隆说的乾隆做的都是谎言,只是下一刻,乾隆的回答狠狠的击碎了他的壁垒,让他无法从支离破碎的堡垒中逃离这个男人下的名为宠溺的陷阱。
“这玉佩是圣祖爷交给我,没有真正的名字,若一定要说,你可以把它当成我的私人玉符,有了它,永瑜做事就可以方便多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乾隆双眼亮亮的看着永瑜,充满着希冀的光芒,那个样子,和某种喜欢摇着尾巴对着主人邀赏的动物极其的相似,毛茸茸的让人很想去拍拍头以示嘉赏。只是永瑜此刻完全没有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欲·望,他的内心早就被这个被确定的答案震乱了方寸。
这个玉佩他听说过的,不,或者说,只要是朝中有些分量的臣子们都知道有这个玉佩的存在,只是也仅仅限于知道而已,没有人亲眼看见过,只是所有人都万分确定这个玉佩是真实存在的,其作用之重大,可以把他当成第二个玉玺,是君令的象征,见玉佩如见皇上亲临,不可违抗无一例外。
只是这样重要的东西乾隆竟然给了他,这该是无人获得的殊荣了吧?毕竟,帝王多猜疑,别说是这种足以令天下的玉佩了,就是单单有坐拥江山零星一角的可能都会成为帝王除去的对象。
“为什么……”低低的问更似自言自语,含在口中的疑惑消失在凉凉的空气之中,就此消散,下一秒,永瑜猛的望着乾隆,他不想再这样折腾自己了,“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给我?”
“为什么……”乾隆没有回避永瑜的视线,那双黑的如墨的眼中满满的温柔点缀,就像是看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含着世人皆知的喜爱,“哪有什么为什么呢,只是阿玛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和永瑜分享,仅此而已。”
“可是这个不同!!”永瑜低吼着,眼中浮现出困兽才有的挣扎,“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把你的半壁江山亲手送出去!你是帝王,你不该这样,不该!!”
是的,不该这样对自己,好像自己在他眼里是可以和江山比重的珍宝,更不该这般轻松的说,想要一切都与自己分享!
分享?他知不知道,一个皇帝说出的分享那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不该这样说,不该这样不拿江山当回事的轻轻松松送人,更不该送给他还说的那样的认真,最不该的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超出一个帝王甚至超出一个父亲的宠溺限度的对他,用行动推翻了利用自己的观点,逼着自己承认他接受他……
“是,我是帝王,可是永瑜,我早就说过,在你面前,我不想为君,我不想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君主,我想宠着你,我乐意宠着你,我喜欢宠着你,你只需要接受就好,其他的,不需要去担心,有我在……”
把略显激动的永瑜压在自己的怀里,乾隆说的很平静但更认真,没错,他这是在逼着永瑜真正的接受他,他以为他可以不急的,但每每看到永瑜对着别人笑的真实对着自己却有充满着防备时,那种不甘那种嫉妒那么酸涩几乎让他发狂,他等不下去了,他要永瑜会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怒对着自己撒娇会主动的靠近自己亲近自己。
他知道永瑜其实很喜欢肌肤相触的亲昵感,只是这种喜欢仅限于和自己接受的人,所以自己随时随地的喜欢牵着永瑜抱着永瑜,让永瑜一点点的熟悉着接受着他的气息,直到最后的习惯,等永瑜习惯了他的接触,那么那个时候,永瑜的心里也不会太排斥自己了。
他也知道永瑜对他承认的人其实很任性,那么他就一点点的放大限度去宠去纵容,让永瑜不知不觉的在他的面前放下拘谨的面具满满的习惯任性,永瑜不肯主动那就让他来,他主动的去宠主动的去靠近,他也心喜的发现永瑜那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变化,只是他却没有料到,对一个人的关注过了头,就很容易迷失自己。
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把永瑜当儿子的,想和永瑜做一对普通人家的那种父子,自己可以有个人宠有个人喜欢,把一腔父爱都倾注在永瑜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想法变了质,以为会在看到永瑜和其他人亲近时不悦只是作为皇帝的独占欲作祟而已,却不知原来是心中那无法说出口的感情引导着自己去嫉妒,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下手去除这个弱点了。
他是皇帝,天下是他的,江山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可是永瑜不行,他喜爱永瑜他想要得到永瑜,但永瑜和他之间,却有着怎么也无法横跨过去的血缘深渊,而且,他已经快不惑之年,永瑜才十一岁,等自己老了,永瑜才正当风华,若只当儿子,自己还能够说服自己放手,若真的得到了……乾隆叹息的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的自私是多么的疯狂多么的可怕,若真的得到了永瑜,他怕自己在归去之时会忍不住拉着永瑜一起,就算是入地狱他也不可能放手。
所以,就这样吧,就这样做永瑜信任的父,把永瑜当成喜爱的儿,给永瑜最好的一切,让永瑜成为世上最尊贵最幸福的人……到了如此地步,乾隆还是一遍遍的自欺着想把他的感情导回父子之情上去,只是,有些感情,一旦开启就永无回头之路,在不久之后,乾隆就深刻的体会到了心不由己的疯狂。
不知道乾隆心中骤起的惊涛,被压进了乾隆怀里的永瑜双手紧紧抓住了乾隆两侧的衣服,隔着胸腔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一声声,合着乾隆的话语,组成了无法摆脱的誓言,汇聚在潮热的眼眶中,凝成一串串水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滑过嘴角,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