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铃都是傅忱亲自系死,那解铃的钥匙也被他丢了,现在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付祈安只头疼,“外头的人怎么应付啊?可怜本大人这三寸不烂之舌,没在姑娘身上尝个鲜,倒是要跟一群糟老头子磨烂了!”
估计卢太傅一干人还在御书房蹲守着呢,他拿不出法子,就干脆窝躲着了,等天色晚了。
那些个老臣都是成家立业的,付祈安不信他们不回去,再不回去,等用了晚膳,他就叫人去宫外逐家逐户放帖子,让他们的夫人亲自来请。
这晚膳刚刚摆上,付祈安提了一坛酒,才开酒塞。
平躺着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付祈安都不顾上酒了,见了救星奔过去,“我的天王老子爷陛下,祖上烧高香求神拜的,您可真是醒了。”
傅忱浑身还烫,眼神涣散,付祈安说的话他明显没有听进去,也没有认出来人。
付祈安伸手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晃。
“???”
他的瞳孔无光,完全不受眼前的干扰,付祈安心里一咯噔,别是烧傻烧瞎了。
刚要碰他的手,“傅忱?”
傅忱猛地让开这回,他倒是清醒了,可付祈安没被他的这点子反应给惊喜到,反而越发忧心竭虑。
因为只碰到傅忱的表面皮肉,他的高热没有退去,依然滚烫。
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眼皮垂着,唇干裂,双目依然无神,侧着身子,盯着一个虚空的点,那地方付祈安跟着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傅忱?”他又叫了一声。
没反应,不是说没反应,是傅忱没有给他反应。
付祈安想叫太医又怕惊动了他。
打算好好跟他说两句,看看能不能拉回他明显沉浸的思绪。
“你闻见酒香没?”
刚一开口,付祈安就差点闪了舌头,人刚醒跟他说什么酒啊,这有伤在身的人喝什么酒。
“咱不喝酒,饭菜是刚上的还热乎的呢,就等你了,来坐。”
也不知道是什么话真叫他听进去了,傅忱这一小会真地走到了桌子上坐下,付祈安跟过来,找圆凳。
傅忱已经在他前面找到了圆凳放到了对面,祈安不认为这圆凳子是给他的。
他在旁边看着,傅忱的一举一动,取了木筷和玉碗放好,他把菜都换了位置,荤的摆到对面去,素的全都在他面前。
又舀了一碗汤,双手递过去。
“乐儿,喝汤。”
付祈安,“??????”
他叫什么?对着对面叫什么?对面有人吗?
付祈安摇晃他,“傅忱?!”
“你魔怔了?!”
傅忱听不到外界的感知了,他只把汤端回来吹,鼓着腮帮子吹凉,又重新端过去。
“不烫了。”
他的手指腹都被烫红了,傅忱一直都没动,他拿起木筷给对面的空碗夹菜。
“乐儿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