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和江栩解释更多——江栩活了26年没上过一天班当然理解不了社畜的心酸——低头钻研领带的打法,这是隋迟安不擅长的事之一,每次都能耗尽耐心。
江栩托着脸,看隋迟安第三次拆掉领带重来后慢条斯理开了口。
“我帮你?”
隋迟安的眼神已经给了答案:他压根不信江栩会这个。
“我真的会。”江栩邀功似的朝他勾手,笑得促狭,“让我表现一下,求你了。”
他说“求你”和命令没什么区别,隋迟安不想浪费唇舌挣扎,单膝跪在沙发边缘。这动作让他更满意了。
江栩打的领带很漂亮,有种和他本人相去甚远的严谨。
“不错。”隋迟安随口表扬。
江栩拽住领带往前,趁隋迟安失重时一倾身,堵住了他的嘴。
他很会接吻,昨晚隋迟安已经领教过。
舌头灵活,换气熟练,连虎牙蹭过下唇内侧的力度都恰好,酥酥痒痒中夹着忽略不计的痛,等他沉沦后立刻磨着软肉,叫他清醒后再次沉沦。
隔着衬衫胸口被拧了一把,隋迟安吃痛,轻轻拍了把江栩的脸叫停。
他有点情动,可表情却没有因此有任何变化,拽住江栩头发,对上期待又兴奋的眼神,隋迟安站起身,同时按着江栩后脑往前送。
“快点。”他抬起腕表计算时间,“八点以前我必须出门。”
江栩说不出话,含含糊糊“唔”了声。
他始终睁着眼仰视目光,看隋迟安刚收拾好的发丝复又因他的动作凌乱,看隋迟安被领带束缚着,喉结却不时失控地上下一动,压抑闷哼,感觉到按在后脑的手指越发用力,近乎粗暴地把他当做了某种器具使用。
平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隋老师。
现在这副样子……
肯定没有人见过。
7点58分,江栩倒回沙发里,大喘着气,擦掉滴到胸口的东西。
“拜拜。”他大方地挥挥手。
隋迟安问:“你待会儿怎么走?”
“走?我才不走。”江栩笑时嘴唇抿得薄,手指故意张开,用衣服很仔细很慢地擦干净,“就这儿睡一觉,你中午记得给我带饭回来。”
“再说吧。”
隋迟安语气连起伏都没,语毕,他匆匆地摔门而出。
踩着点打卡,姜嘉钰刚为“今天又是极限卡点的一天”庆幸半拍,身后伸出一只手按上指纹仪,同时智能打卡机无情通报:
“隋迟安,迟到——”
姜嘉钰如听见什么爆炸新闻,猛地回头:“隋、隋总?!”